这赛孟尝误认为,这是杨飞云对自己考验,于是也不管这道经有多无趣,也故作精神听着。
夜深了,赛孟尝也不好意思让杨飞云回去,免得杨飞云误认为自己对于向道之心不专。而杨飞云见赛孟尝聚精会神听着,自己也不好停下来。
仆人因为得到过赛孟尝的吩咐,没有他的传唤,不准进来,于是也没有进来催。
这样双方都没有台阶下,就这么说到二更时分了。
杨飞云口中讲着,但是耳朵却也听到了院子里面有响动,他对着赛孟尝说:“今天还有一个客人,不如我替你向庄主敬茶。”说着杨飞云将桌子上面的茶杯丢了出去,这百步传杯的本事,将头陀下了一跳,他准备离开,杨给云说到:“朋友既然来了,何不多留一点时间。”
说着杨飞云将发簪给拔出来,当做暗器丢了过去。
这头陀闪躲不及,也接不下,被发簪刺入穴道,顿时真气一泄,跑不动了。
杨飞云走了过去,对着头陀说:“原来是一位大和尚,不知道你来这里所谓何事?”
头陀为了活命,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杨飞云听了之后,将发簪拔了出来,对着头陀说:“本来以你之罪,罪无可赦,只是贫道向来不杀生,你走吧。不过有大门,还请从大门出去。”
赛孟尝于是唤来仆人,将头陀带走,赛孟尝见到机会难得,于是再次将自己学武的之心给说了出来,杨云飞还是没有答应,只是说夜已经深了,还请赛孟尝早点休息。
赛孟尝也不是喜欢强求的人,于是告辞前去休息。
这一觉睡得不是很好,赛孟尝还是担心着,鸡鸣之后,就起床了,等到天亮用过早膳之后,留下杨飞云,商量对策。
杨飞云安慰赛孟尝,如今武林凋零,这头陀的武功,若是放在五十年前,那不过是三流,而到了如今,已经算是益安府一流了。
如今益安府所谓习武之人,甚至连轻功不会的都有很多。
就算有高人,也不是周员外这种乡间员外能请的动,赛孟尝还是可以放心。
不过杨飞云担心,周员外会不用武林的力量,而是用官府的力量。这江湖拼斗,他倒是可以保赛孟尝的安全,但是这若是涉及官府的话,自己却没有办法了。
赛孟尝听了之后,笑着对杨飞云说:“这一点仙长还请放心,这周家,可没有我和官府亲。如今要过冬了,也是时候走动一番了。”
赛孟尝让管家带着一些礼物,送到了知县衙门,这衙门上下受到了这柴火钱之后,自然对赛孟尝感激涕零。
管家也嘱咐了他们,若到时候周家要来告状,衙门的人尽量帮忙拖延,好让赛孟尝有准备。
众人自然是一口答应了,而一个捕快作为一个老人了,当天就到了周家,将这一件事说了出来。
周员外听了之后,也拿了一些银两给这个捕快,送走这个捕快之后,周员外对着周虎说:“看到没有,这些就是平时巴结你的胥吏,他们就是喂不饱的狗,哪家有银子,他们就去哪家。这一家吃了还不甘心,还要吃两家。小小一个胥吏就如此,更别提我们那县老爷了。”
“父亲大人,这么说来,我们如今只能将这口气咽下去了。”
“咽下去,只怕这口气咽下去了,其他气就接踵而来了,到时候只怕我们想要咽下去就咽不赢。”
周员外想了想,对着周虎说:“县里是不行了,你去永安城找通判试试,就告这姓孟的仗势欺人,为祸乡里。”
周员外说到这里,再次停顿了,看着周虎说:“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吗?”
“自然想要打通通判的府上的人,然后就是师爷,最后才能见通判。”
周虎有些不以为然,对着周员外说:“父亲大人,这种事情,我在县衙里面做过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你老就放心了。”
“记得别给他扣上多大的罪名,若是抄斩了话,我们就得不偿失了。尽量让这人关着,到时候孟家必定要出钱去营救,这钱绝不是小数,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顺势将他府上的田地都给买回来。”
周员外说到这里,才暴露了自己的意图,他倒是不想为儿子报仇,而是想要这个机会,将周家的田地给低价买了,好壮大他们家,他家这些家产都是这么一步步借衙门的手夺来的。
周虎离开这里,到了通判衙门,他对于流程很熟悉,三天之后,花了三百两银子,终于见到了通判。
通判坐在池塘边,正在钓鱼,周虎行礼之后,通判这才悠悠说:“免了吧。”他这句免了,倒是想为自己说的一样,还是握着钓竿,没有还礼。
周虎自然也不敢说啥,通判询问说:“听说你乡里出现了一个恶人,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大人英明,那人姓孟,有个绰号赛孟尝,专门养了一批人,称霸乡里,横行无忌,作恶多端,人神共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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