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世民送着黄时龙离开大门之后,才回来笑着说:“子仁,你这新婚不在府邸里面待着,跑到我这个糟老头家里干什么。”
周山苦笑一声,对着范世民说:“民老,你就不用取笑我了,这婚姻其他人不明白,你这个小子房难道不清楚吗?”
周山说着,向他介绍说:“民老不止是一位国手,更是圣人天策府的幕僚之一,有着范谋阴断的美称。妹夫,你有时间就要想民老多学习,民老随便指点两三句,就足以够你受用终身。”
李大牛一边说着是,一边对着范世民行礼,范世民笑呵呵的让他不要多礼,让两人坐下继续说:“你别听子仁贤契吹捧,老夫哪有那么厉害,当时为圣人出谋划策多是九成兄,他可是机谋善变,老夫比不了比不了。”
范世民谦虚了一下,然后看着四周无人,压低声音说:“子仁,你真是糊涂,这婚事应该推脱,你怎么还往火坑里面跳呢?”
周山摇头说:“民老,那有那么容易跳出来,奉王若是奏禀皇上,我又应该怎么办?”
“那么也让圣人赐婚,日后你才有脱身的借口,如今你主动迎娶,日后你要以何理由堵住文武百官之口。”范世民说到这里,唉声叹气,对周山所做所为表示失望。
周山笑着对范世民说:“这才好有理由,圣人此人刚愎自用,极度好面子,此事若是和圣人有关的话,到时候圣上绝对会翻脸不认。”
范世民听到这话,沉吟了一阵说:“事到如今,多言无用,你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做。”周山随口说:“走一步看一步呗,民老难道认为我还有什么办法不是?”
范世民听到这话,不由一愣,然后摸着自己的胡须笑着说:“子仁呀子仁,你真是一个惫懒的家伙,如此生死大事,你若是不认真的话,日后真的到了杀头的时候,想要认真就已经晚了。”
“这世间的事情岂能事事算尽,不如走一步看一步,不知道民老计将安出?”范世民听了之后,想了想说:“还好有三月试婚期,你可以争取,三个月之中让郡主厌恶你,然后休了他。或者你三个月找个理由休了郡主,若是你有心的话,可以……”
范世民的话没有说出来,周山脸上却出现了为难的神色,然后解释说;“郡主一心想要拉拢我到奉王这一边,这三个月我就算在怎么样,也不可能离开的,至于那个,万万不可,此事奉王必回严查,到时候真的在劫难逃了。”
范世民摸着自己的胡须说:“不会,只是生病,未必会死人,我曾经听九成兄说过,在魏朝有一种药,可以服用的人泄元气而瘫在床上,但是绝不会让人死去。九成兄说了,这药就算精壮如牛的汉子,三个月就要整天瘫在床上,如同要死之人。”
听到这话,周山只是沉思,李大牛却心中大惊,若真是有这种药的话,那么这虞朝的太祖高皇帝难道真的是被人下毒了。
李大牛不动生色的询问说:“这世间真的有这么神奇的药草吗?”
“听九成兄说,这个和泻药差不多,不过不如泻药那么明显,是慢慢泄去元气,一般人很难察觉。”范世民说了之后,然后摸着胡须再次说:“九成兄家里还有方子,若是子仁你要的话,老夫可以亲自前去一趟,半月之类就可以回来,想必郡主这种柔弱女子,旬日就足以了。”
周山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然后再次说:“此事还是不可,郡主若是真的病倒,奉王必定会察觉,饮食自然会被隔开,这药想必是常用才行。”
听到这话,范世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李大牛没有发话,心中还是在想着这药的事情,看来想要知道具体的情况的话,还需要问一下周霖铃。
过了一会儿,范世民再次说:“子仁,既然你不愿意对付郡主,那么就好好待郡主,争取让郡主别走上邪路,到必要的时候,必须大义灭亲。陛下会看在同为高皇帝血脉的份上,赦免你们一家的。”
李大牛听到这话,心想这个真奇怪了,这朝廷上似乎不知道奉王要反,而在丰城这么多人都知道奉王要反。
李大牛问了一下:“民老,奉王殿下真的会反吗?”范世民点点头,然后告诉他说:“奉王野心,路人皆知,只是大家不明白奉王的军队从何而来,圣人也在担心此事,屡次排下密探,都无法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