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李兄,李兄,当初兵法讲势,我一直不明白,最近才略知一二,这你我二人都知道北上不利,但是势之所迫,人不得不向前呀!如今北上已经不可避免,李兄是否有什么良策。此言不过三口,不传六耳。”
李大牛对阿扎西摇头,说了一声抱歉,自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阿扎西听到这话,对着李大牛说:“我都忘了吗,你是中原人,怎么可能协助我们呢?是我失言”
李大牛点点头,自己是真的没有办法,就算有办法,也绝不会说出来,最多就是和周霖铃吹一下,对外人绝不会乱说。
阿扎西也不在问这件事,而是笑着说:“李兄,你见过奉王吗?”
李大牛摇摇头,阿扎西笑着说:“我倒是见过,这奉王哈哈哈,空有亲贤的之名。”
阿扎西说到自己见奉王的事情,前去拜见的时候,一群仆人让阿扎西先行礼,阿扎西说自己是贤士,奉王求贤就是求自己,应该向自己先行礼才是。
奉王并没有理会,而是左右再次说什么藩王那是皇亲,那是尊贵,阿扎西一个土人是平民,是低贱,这只有低贱对尊贵行礼的,哪有尊贵向低贱行礼的。
李大牛听到这里,询问阿扎西怎么说,阿扎西笑着说:“我当时候回答了,这贤人可比藩王重要多了,曹朝末年,宋帝兴兵,路过贤士蔡时变的墓地时候,亲自下马,三军禁声,不准喧哗。而破周王之时,王府上下不留一个活口。这贤士可比藩王尊贵多了。”
“再说你虞朝高皇帝,邀请大司衡的时候,吃虱而谈,何等谦卑。这贤士为尊,藩王为贱,理当藩王向贤士行礼才是。”
李大牛心想这人真是胆大,敢和奉王说这些,真的不怕死吗?
李大牛询问奉王的怎么应对的,阿扎西再次说:“这王爷才让我坐,也不说行礼的时候,只是询问我有何能?何才?能赐教他什么?我当时就讥笑他说不应该叫奉王,而应该叫梁王,也不用问这么多,直接问夫子前来,将有何利寡人就是了?何必问这些呢?”
李大牛心想奉王估计想杀死这人的心都有了,他询问接下来奉王又是如何表现的。
“他还能有什么表现,无非是说自己失言了,然后就准备安排我住在王府,我对奉王说,若是不用我,就杀了我,免得日后悔之晚矣。”
阿扎西笑着说,李大牛听后心想真是一个狂人,阿扎西接着笑着说:“李兄,我能活着,说明这奉王空有贤名,不足以成大事,他就算不杀我伤了他名声,也不应该让我轻易离开,这不是大度,而是迂腐短视,我和李兄说这些,也是因为李兄是一个贤士,日后就算有了出仕之心,也别去奉王那边。”
李大牛说多谢阿扎西的叮嘱,自己一个小人物奉王未必能够看得上。对于奉王,他倒是彻底死心了,阿扎西说的对,这样的人实在很难办成的大事,自己没有必要和奉王走在一起。
李大牛想了想,询问阿扎西对于奉王不进入城里的看法,阿扎西对着他说:“奉王这个人十分好面子,他想要的不过面子,而且扎木赫肯定也不会理会着奉王,他可是一心要攻下圣城,然后凭借着坚城拒敌。”
李大牛说攻打奉王府似乎要不了多少时间,而且就这样就放奉王府在后面,岂不是很危险。
阿扎西微笑的说:“按照李兄这顾虑,扎木赫一路北上,没有攻打任何城池,那岂不是更加危险。现在扎木赫可是刻不容缓。早一日攻打圣城就多一份把握,就算将奉王放在后面,奉王又能干什么?难道还能出奇兵袭击扎木赫吗?他府上就所谓的三千上手无缚鸡之力的食客,还有两万家仆,唯一有战斗力就只有五百亲卫兵,守住他的王府就已经十分苦难了,还想出击。”
李大牛说扎木赫抓住奉王的话,可以让丰城这边的将士投鼠忌器。
“哈哈哈,李兄,投鼠忌器,你们的虞朝的皇帝就差找不到理由让奉王殉国呢?奉王要被抓了,对我们没有丝毫用,反而还要小心奉王被乱箭给弄死了,你们中原人还把杀藩王的罪名丢给我们,等到扎木赫将丰城攻下了,奉王那边不就是瓮中之鳖,想怎么抓就怎么抓。”
阿扎西笑着说,然后再次说:“不过这都是我的自己猜测,至于扎木赫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
李大牛想了想,认为阿扎西这个猜测很正确,奉王真的无足轻重,城里的官员都巴不得奉王早死,早日为虞朝尽节殉国,去见虞朝列祖列宗,免得圣人成天惦记着自己这个哥哥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