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让你跟封行朗有个彻底的了断!”
邢八接过邢十二的话继续道:“再说了,有蓝悠悠母女二人在,你跟十五永远都只会是个备胎!你当备胎也就算了,难不成你还想让自己的儿子当一辈子的备胎?让十五活在蓝悠悠母女的阴影之下,不受封行朗的待见么?”
不说不说,相比较于邢十二的稚气,邢八就老练了许多。说出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命中了雪落的疼点。
其实邢八说得也在理:有蓝悠悠母女二人在,她跟儿子林诺根本回不去封行朗的身边;即便回去了,也只会过那种东躲西藏的日子。
想以封二太太的身份入住封家……是想都不能想的事儿!
跟封行朗隐婚时如此,即便跟封行朗的婚姻大白于天下了,同样如此!
怎么说呢,回到河屯身边,至少儿子林诺的生命安全能够得以保证!至于她们母子俩渴望的自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要比回到封行朗身边好上很多!至少不需要背负蓝悠悠施加给她们母子俩的屈辱!
“好,我去跟他说。”
雪落听话的下了车。月嫂十多天来的服侍,让雪落的脸色焕了不少,不再凄凄的惨白无光了。
“妈咪,我跟你一起下车赶走封行朗!”
林诺从副驾驶上的邢十二怀里钻下车;而邢十二立刻跟了过去,以防小家伙再次出什么意外。
虽说小十五进了义父河屯的浅水湾,就好比进了保险柜,但防范于未然,还是必要的。
后面的一辆防暴车打横停下,堵截住了封行朗的布加迪。封行朗只能下车追来。却被卫康扑身拦下。
很明显,这是河屯的一个圈套。
无法理智的封行朗,就像刚出笼的困兽,整个人横冲直撞的,不计后果。
“封行朗,你回去吧!别再纠缠我们母子了!这是我们母子俩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你无权干涉,也干涉不了!”
简易的居家绵衣,包裹着雪落伤痕累累的身体;晚风中的女人,笼罩在昏暗的路灯之下,看起来格外的弱不禁风。
才回来申城两个多月,雪落觉得自己好像度过了漫长的一世纪。
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何时才是个头?
而她林雪落除了将自己的孩子置身于了危险之中,将自己置身于了别的女人的羞辱之下,她林雪落又得到了什么?
想到肚子里被刮掉的那个都没来得及跟她这个妈妈打声招呼的小baby,雪落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在面对男人时,连呼吸都染上了耻辱!
“林雪落,你这是有多白痴,才会看不出来这一切都是河屯的阴谋?难道你还想带着我儿子认贼作父么?”
封行朗嘶声厉吼道。
“混蛋!不许你骂我义父!你才是贼呢!你就是个抛妻弃子的混蛋!”
林诺小朋友冲到了妈咪雪落的跟前,用自己稚的双臂想保护自己的妈咪。
‘抛妻弃子’四个字,重复的从自己的亲儿子口中喊叫出来时,封行朗每每都先是怒不可遏,然后又会深深的自我反省。
无论这一切是不是河屯的阴谋,他封行朗抛妻弃子,都已经成为了不争的事实。
“诺诺,这里没你的事,回到车上去。”
其实每次他们父子兵戎相见,或是口舌之争时,最痛苦的莫过于林雪落这个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