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不想看到你继续再错下去了,求求你,清醒过来好吗。”
木金听到木水禾的啜泣声后又从震惊中复苏过来,他像是才想起来似的问道:
“你……水禾,你不是去了修斯顿魔域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对不起,父亲,其实我一直都在光城里,我必须要阻止你再犯下和过去一样不能弥补的错误,
桃梓夭是无辜的,桃斩刀也是无辜的,所有的人都不应该再被卷进父亲你自己犯的错误里,
第一次,我没能阻止你,所以这一次,无论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阻止您。”
木水禾侬软细弱的哭泣声如同伴着音符,染着鲜血的月光,缓缓飘进每个人的耳中。
———
当年,桃斩刀被抓进地牢不久之后,桃梓夭找到了整日呆在月牙河边消沉的她,并转交给她一个桃斩刀留给她的小布包裹,
漂亮的绢布外面沾满了桃斩刀被抓的那天流上去的血迹,鲜红的血液早已经变成了暗褐色。
绢布里面细心的卷着一支漂亮精致的白玉流苏簪,
看着那流苏簪她才明白,上次带他去人界的时候,他提出想一个人去买样东西,原来就是为了给她买簪子。
她将那簪子收起来,取出来,收起来又取出来……
对他思念的心情以及心知肚明的内疚却不能和簪子一样收放自如,只能感觉到那股感情日益外溢,沉重的压在心头无法自拔。
反反复复有十天之后她突然才发现,包着白玉簪子的绢布里层竟有一段隐藏起来的字迹,
字迹凌乱无序,时浓时淡,想来一定是他被封印之前忍着痛苦偷偷用还不熟练的魔力写下来的:
沐秋,还是喜欢叫你沐秋,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根簪子,现在我无法再亲手交给你,心口很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