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时,李氏过来了一趟,把她新做的棉被给拉了过来。
被子周意要求做得尺寸大,一匹布仅够做一床半被子,她的三匹棉布李氏找人帮她做了四床棉被,余下一些布料又按她的要求给做了几只棉枕。
每床被子里头填了有七八斤棉絮,就是最冷的冬季都够用的了,这地方的人到了冬季都会烧炕,被子太重了也闷得慌。
四床棉被她和二娃一人两床,铺一床盖一床。
周意和李氏一起把新棉被给换上,换下来的旧被回头让陈大丫拆了被套给洗洗,等晒干了也要填了新棉花,旧被虽小,但好歹能换着盖盖。
换好了棉被,李氏对着周意道“你要的衣裳先做了你和二娃的,你若不急着要,我等些天再帮你送来,也给你们绣些简单的花色。”
周意想了想,二娃还有两件能穿的棉衣,她这件小马甲也能再撑个几天,不行把单衣多套两件也成,便点点头“那成,就等些天吧。”
想想绣花又要费蚕丝线,便问道“线买得够不?不够回头我去县里再买些回来,要什么颜色的你同我说。”
李氏忙道“够了够了,上回我买的线还多着呢,再说绣些简单的花色,也用不了多少线。”
周意闻言也没再跟李氏客气,只是想着回头再找机会给王家送些旁的东西好了。
接下来的几日周意都没有出门,直到有一天晚上察觉那股被监视的感觉不见了,她才松了口气。
……
东来庄的一间书房里,东平郡王端着杯茶慢悠悠的品着,一旁地上跪着一人。
“主子,属下跟了那丫头几日,不见她同什么可疑之人接触。”侍卫老五低头汇报着。
许久不见主子说话,老五也不敢抬头,小心候着。
好半会,萧睿才看向老五,似笑非笑道“你跟了那丫头六日,就探回来这些消息?”
老五把头垂得更低了,想了想,才道“回禀主子,属下探到,那丫头却是有些可疑之处。”
萧睿有些不耐地蹙眉,沉声道“说。”
“属下探到,那丫头似乎有些身手,她与马家公子结识,便是在百家粮铺里打了一架,好些人都瞧见了。”
老五大着胆子看了萧睿一眼,接着道“主子,按说一个寻常农户之女,不应该懂得武功,属下也不曾打探到那丫头亲属之中有会武之人。且她无父母可依,前些日子和兄长一起被祖父母赶出家门,如今日子竟过得不错,还雇了一个小丫头侍候着,这便是可疑之处。”
萧睿似有了些兴趣,挑眉问道“她手中有来历不明之财?”
老五又垂下头,回道“回禀主子,倒没有来历不明之财,属下探到那丫头如今使得钱财都是其舅父同窗帮衬着,那丫头在同人做生意。”
萧睿都被气笑了,他闷笑一声,随即温润的脸庞变得可怕了起来,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精致的茶杯顿时变得七零八碎。
老五被吓得一抖,连忙一跪到底,大气都不敢喘。
萧睿怒道“你探来的这些消息有何用!没有可疑之人,没有来历不明之财,仅凭她会几招花拳绣腿,能证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