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奶奶面色犹疑,“这样好么?只怕她们有话说。”
这不是明摆着要赚家里的钱么,吃相也太难看了些。
“可咱们没有法子了呀!”那些人若顾念骨肉情分,知道三房如今艰难,便不会来雪上加霜,可众人都打着损公肥私的主意,他们家又能做什么清流?
“那我明儿同大嫂说说。”
后来说的怎么样了,婧儿也不知道,她只能给母亲出这个主意。见了父亲平安后,他们也就回了宫里,皇后说他们:“这下可能安心上学了吧?”没见过谁家的大人是这样的,不能护着孩子们,反而还要孩子来操心。
金童兄妹俩甜笑着一人挽了皇后一边手臂,撒娇道:“还要多谢父皇母后心疼我们,爱屋及乌给了郡公府一份恩典,我们和郡公府都永记父皇母后的恩德。”
皇后这顶高帽戴的舒服,悠悠地坐在凤榻上享受这兄妹俩给她捶背捏肩,“好了,你们有这个认知便好,但你们也要记住,你们还是小孩子,大人的事情不要多管。课业写完了吗?半学年考试可不许落了下风,拿个头名回来给我看看。”
金童兄妹俩领命,“是!”
皇后看他们斗志昂扬的模样,心意之余又想到了自己另一个不成器的女儿,她原本做好了打算,今年过了年就在公主所开一个小班,挑几个亲戚家的姑娘来陪玉女读书的,结果玉女死活不肯去,说哥哥姐姐都是满了五岁才读的书,为什么她要这么早去?
皇后气急:“吵着要走亲戚的时候就知道说自个儿五岁了,要你上学就说自己才四岁,宇文媛,你皮又痒了不是?”
皇后连学名都给她取好了,阅尽千字,最后择了个媛字,虽字形简单,但寓意甚佳,女子的美丽高贵聪慧温柔都囊括到了,结果玉女做的这些事情,怎么对得起她给取的这个名?
大公主年岁渐长愈发调皮,皇后每每被她气的跳脚,让尚工局特制了一根藤条,有两回气急了竟真的上手打了。如今又听皇后喊起她的全名,大公主见势不妙拔腿就跑,躲到了寿康宫去,又叫她逃过一劫,但要她上学,是万万不能的,太后也觉着孙女还小,这样早送去学堂也无心学习,还是明年再去吧。
如此,这一年她又要在家里混玩了,皇后看见她在家里胡闹就不爽,大公主也有眼色,白日里便出去玩,不留在家里碍母后的眼,到了晚上才回来吃饭,又气的皇后骂她野,你干脆住在外头好了。
大公主也不爽快,正好承恩公老夫人进宫来看皇后,提出想将大公主接去府里住几天,大公主当即就应下了,这一老一小一拍即合,皇后想阻挠都说不出话来,竟真的让她拎着包袱去了,只是傍晚时分金童兄妹俩回来,又看到她阴着一张脸,饭桌上没了玉女聒噪,气氛都更凝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