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晋兄,宁远兄,方为兄,可算见着你们了,曹先生近来可好?我今日才到,待我安定下来,随你们去给先生请安。”
几人中个子最高的青衣纶巾书生回了他:“一切都好,倒是你,今日来京,怎的也没事先知会一声?我们好去接你。”
金童在一边听着,心道乔卿云就带了个厮,怎么提前知会?他进京前该给京中师长同窗们去过信,他们若有心,估摸着这几日人要到了,便会每日去码头附近转悠,而不是让他这八竿子打不着的生人接送过来。
乔卿云低头笑得谦逊生涩:“我想着我一人也可以的,也不是孩子了,哪里还用人接送。噢,这是祥郡王,他来接了我。”
几名书生忙要下跪行礼,金童虚扶起这几人,“切莫多礼,几位都是赶考举子,日后是朝中栋梁,我怎敢托大,咱们年岁相仿,尽可平辈论交,我单名一个锋字,字弘毅,你们可如此称呼我。”
乔卿云暗暗侧目,心道这位王爷难道就是这样自来熟?或许也不是单对他一人热切。
其他几人忙各自介绍,那青衣纶巾的书生,姓方名华,字连晋,是这回带着他们来赶考的曹先生的得意门生,而乔卿云则是陶然先生的亲传弟子,陶然先生在儒林很有几分清名,但他不慕名利不入仕途,清风书院这几年都有先生带着本院学子进京赶考,偏他从不来,即便此回他的亲传弟子要赴考,也难以请动他这樽大佛。
金童不太了解这书院的内幕,但光听他们介绍,便能脑补一出大戏,乔卿云是天之骄子,从神童天才光环加身,在书院自然是各位师长最疼爱的弟子,而这方连晋想必也不甘落后,一直活在乔卿云的光芒之下,他这一句卿云兄,得叫的多违心啊。
其余两人一人活泼伶俐,笑起来单纯无害,瞧着有几分姜骏的影子,只不过他比姜骏文雅许多,又取了个字叫宁远,想必是他的师长希望他收收这跳脱性子,让他宁静以致远。
另一人姓林名葳,字方为,这个字金童倒是看不明白,问他出自何处,他道:“家父随口取的,无甚意义。”
林方为貌平庸性沉默,对比起乔卿云的灵秀,方连晋的锐意,叶宁远的伶俐,他老实巴交的模样,实则是很不占优势的,多数时候也是跟在这几人身后,瞧着没什么主见,但是会试结果出来后,这人竟然把那方连晋和叶宁远都比下去了,名次仅排在乔卿云和李玉麟后头,实在让金童开了眼界,这该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还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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