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侧妃娇笑:“不敢不敢,还是王爷怜香惜玉,才让我们姐妹二人逞了口舌之利。”
“嘿,好厚的脸皮,自称是香玉。”
秦侧妃着恼,“是是是,我这城墙一样厚的脸皮自然不敢称是香玉,王妹妹可是了。”
金童看了一眼站在边上沉默不语的王庶妃,隐约能嗅到她身上飘来的白梅香味,一张小脸上眉目疏淡,但欺霜赛雪的肌肤,确实称得上香玉。
王爷在园子里与两位新人相谈甚欢的消息很快传进了王妃耳里,也传进了范庶妃的院子,前者轻笑摇头,喝了口血燕粥,好生养胎是正经。后者则气得砸了一地的瓷器,砸累了便趴在被褥间痛哭,这个负心汉,花言巧语骗得她好苦。
更苦的还在后头呢,王爷去正院看过王妃后,被王妃打发去了王庶妃屋里,王爷这回竟没推辞,这一夜就宿在听风小筑了。
翌日范庶妃又抱了病,她一年有大半时候是病着的,不想去给王妃请安称病吧;王爷去了旁人屋里称病吧;心里不舒坦称病吧。
起初王妃还会敲打她一番,她既要称病不来正院请安,便不许伺候王爷,但范庶妃有的是法子暗度陈仓,只要王爷不留宿,行事后披星戴月去前院书房睡下,王妃又能说什么她和王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王妃也没法子,后来也不大管她了,好在范庶妃只是爱争宠,倒不出来兴风作浪,王爷对发妻也还是敬重,不久后她便有了身孕,也没空管他们了。
如今新人进府,范庶妃每日西子捧心,留了王爷几个月,还能留一辈子不成王爷可不是什么痴情种,范庶妃再美,看了这么久也该腻了,山珍海味吃多了还想换换家常小菜呢,更何况那两人也不是家常小菜,除了一张脸比范庶妃逊色几分,二人内涵气质可不是范庶妃这个草包美人能比的。
范庶妃又称病,金童深知她就是心里不舒坦了,但让他狠心不管,他也做不到,去了藏珠院又是一阵头疼,萱雅哭哭啼啼的,总要让他说几篓子好话去哄。
以前他只是多宠幸王妃几分,她都要暗自伤神,如今他碰了别的妾室,萱雅这颗玻璃心可碎了干净,他冒着风雪过来,竟是门都不让他进了。
你既有了别的去处,还来我这小院子做什么,日后我也学那无忧姑娘闭门不出,王爷可别来踏我这贱地了,就让我守在这一方天地里了此残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