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儿没去理会这个憨丫头,一直坐在窗边看,待看到园中小道上走来的几人,她心里才松泛了些,难怪来的这样晚,原来是请救兵来了。
姜骏和林长玉一进门就围着婧儿叽叽喳喳关怀备至,一个问她身子可大好了些,一个问她想吃什么玩什么,又对着她赔个礼,说近日没来看她,实在是他们也琐事缠身。
婧儿理解他们,说起来该抱歉的是她,姜骏和林长玉的新婚之夜都被她搅和了,国公府喜事变丧事,他们喜服还没穿热乎,就换上了素色常服,怕扎婧儿的眼睛。婧儿的那个孩子没有进姜家的祖坟,甚至没一个像样的葬礼,这种胎死腹中的孩子,哪有祖坟给他葬,金童把那个孩子送去了惠国寺,清渺为她建了个小坟垄,在专门供养亡者的殿里为她立了个牌位,点了长明灯,婧儿还未去看过,她小产后元气大伤,近期都出不得远门了。
林长玉没说几句就转到了正题上来,“婧儿,你什么时候回郡主府,到时候我来串门,把婷姐儿也叫来,咱们又能聚在一处了。”
婧儿垂着眸子笑意不深:“婷姐儿快成亲了,不得空来的。”
乔卿云今年秋日出孝,他们的亲事就定在腊月,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婷姐儿留在娘家过一个年,谁家还有那么老的姑娘待字闺中
当然婷姐儿成亲了也还是留在家里,乔卿云相当于上门女婿,难道让婷姐儿跟着她出去住小门小户只是还保留了他文人才子的面子,婷姐儿从王府出门,乔卿云从他现在住的宅子里去接亲,把婷姐儿带回他的宅子里住几日,三朝回门就回来住,住下了夫妻俩就不走了。
乔卿云倒插门这事,许多人说他堕了读书人的脸面,为了继承礼亲王府的绝户财,连脸面都不要了,他初时听说了也愤愤不平,婷姐儿把那些嚼舌根的人都堵着骂了一顿,说得难听的她直接就动手打了,看谁还敢胡说。
当初乔卿云也就是为着她这份心思动容,婷姐儿顾着他就行,他已经孑然一身,珍惜身边人才是要紧的,还管外人说什么呢。
姜骏和林长玉围着婧儿说些有的没的,就和以前一般,几个人坐在一处从没什么大事正事说,就瞎聊也能聊许久,姜骥又不善言辞,插不进半句嘴,心中懊恼不该带这两个搅屎棍来,要不然他一下职就过来,和婧儿说些大道理,肯定早把她说通了,现在白浪费这么多时辰。
姜骥不知道插话,姜骏只能带着他说了,“大哥,你不是有话对婧儿说么怎么还不说,天都要黑了,待会儿金童就过来赶人。”
姜骥正襟危坐,一脸认真严肃对婧儿道:“婧儿,你考虑清楚了么什么时候搬回郡主府去你若是不喜欢住郡主府了,咱们在国公府的后院再找一间院子住也是一样的。”
婧儿气哼一声,把头偏向窗边不理他,她这副模样,姜骏和林长玉都是熟知的,不过就是女儿家的小情绪罢了,姜骥还跟个木头疙瘩一样,又准备说他的大道理了。
林长玉赶在姜骥开口前先说了一句:“你不喜欢住郡主府,要不然搬到燕堂来和我做伴好了。”
婧儿顿了一会儿,道:“马上就是端午了,我想在这里过完面团兄弟俩的周岁。”
姜骥终于明白过来,大喜,“那可说定了,不许反悔,到时我来接你。”
婧儿哼了一声,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