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麟认真考虑了大公主的条件,若说他没这个野心是假的,要不然他娶大公主做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在仕途上走的长远么?那他不如娶个世家贵女,以他的能力,加上岳家帮扶,日后定能入阁拜相。可他不甘心为官做宰,当初婧儿为了攀附权贵抛弃了他,他当时就想,不管她日后嫁了谁,他都一定要比那人强,可她嫁的是姜骥,除非坐上那个位置,否则怎么把姜家踩在脚底下。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骗我?若是你生完了孩子后翻脸不认人,我去哪儿讨公道?”
李玉麟也不是傻子,夫妻俩各怀鬼胎,都在打小算盘,争取对自己最有利的结果,大公主问他“你待如何?”
“咱们写个和离书吧,书上便写你曾经受不住外界诱惑犯下不贞之罪过,心中有愧不愿再耽搁我,便与我和离,咱们都桉个手印儿,一人一份,算是你在我这儿留的底,日后若是你翻脸不认人,要把我踢了带着你的姘头和儿子一起过活,我也能有个倚仗讨回公道,你不必担心我会用这个拿捏你,只要你守诺,我还能自个儿说出去不成?”哪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
大公主深恨他狡诈,签了这样的东西,以后再想甩脱他可就麻烦了,但她若不签,就是诚意不够,他不会帮她,除了他,她真的找不到第二人能帮她瞒天过海了。
大公主签了这份和离书,两人便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商量,问大公主几个月的身孕了,她说已两月,李玉麟心中冷意更甚,孩子都两个月了,不知道和奸夫来往了多久,难怪抓住了一点儿小事就不依不饶,不肯再让他碰,原来外头早有了人,他一定要找出来。孩子?这个孽种,他不可能让它出生!
翌日李玉麟下朝后跟着去御书房给岳丈请安,说了公事后便说了些私事,便是说想往院里请个长假,带大公主出门走走,还说他们成亲近一年,大公主却迟迟没有动静,说不得就是每日闷在屋里心情不畅快,他带着出门散散心便冒了喜信儿呢。
皇帝问他们想去哪里,李玉麟说想往南边走,下江南游玩,最好能走到海边去,大公主还说想去泉州找郡主玩几天,她一直羡慕姐姐成亲后便跟着姐夫出门游玩,她却日日闷在公主府,心中不得劲儿,他自认为宠妻不亚于姜世子,不能让公主眼馋姐姐的日子。
李玉麟沉稳干练又细致谨慎,皇帝是放心让他带着女儿出去转转的,只是叮嘱他们别走太远太久,去了月余时候便回来吧,可不要像婧儿和姜骥那样一去半年,也别像他们那样微服出游,不安全,带上玉女的公主仪仗,沿途都有人接,便妥帖了。
李玉麟和大公主昨夜商量的是最好就微服出游,一出京便甩脱京里的耳目,要是带着公主仪仗,沿途都有官员家眷接应,她还怎么瞒天过海。他是好女婿,表示一切都听岳父岳母的,他只负责带大公主出京,其余的让大公主自个儿和她爹娘歪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