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哥儿道“喝了就不回去了,我们回长青阁睡觉去,怎么会让她嗅到?”
“舅母不知道,大表哥还在呢,小心大表哥告诉舅母,又来训你。”
燿哥儿看了眼朝阳,笑道“你们又没做什么坏事,我告诉母后做什么。”
烨哥儿喝的欢快,“就是就是,喝几口果酒罢了,母后哪管呢,我都十五了,是大人了,烧酒都能喝呢,母后不许罢了。”
婧儿笑道“你都十五了,是大人了,待你成婚时喝的合衾酒便是烧酒,婚后你再怎么喝也没人管你。”
烨哥儿便打哈哈,“我还小,还小呢。”
燿哥儿兄弟俩在棠梨院陪着姑母一家用完了晚膳,晚膳后朝阳提议出去散散步,婧儿道说你的禁足还没解,去散步也是我们去,你回屋呆着吧,朝阳瘪起嘴来,求助的目光投向烨哥儿,烨哥儿也无法,方才让她出来吃饭已经求过姑母一次了,他毕竟是晚辈,怎么好置喙姑母管教女儿呢。
燿哥儿便道他们要回长青阁温书,今夜就不去散步了,那正好婧儿也懒得去了,早些洗漱了安置吧,朝阳也安心回屋呆着,把她的暑期课业写一写,她过几日一并要检查的,什么时候写完了什么时候出来。
朝阳苦着脸回屋了,婧儿和姜骥先后去洗漱,洗漱完天也还早,这么早怎么睡得着,两人便坐在榻上说话,婧儿问姜骥觉得烨哥儿如何,若给他做女婿好不好?
姜骥疑惑“怎的又提烨哥儿了,你不是一向满意炼哥儿么?朝阳也嚷着要嫁炼哥儿。”
婧儿想到今日下午去傍山小筑走那一趟,心里止不住地冒火,没好气道“我满意炼哥儿,人家不满意咱们朝阳了!我今日去寻婷姐儿说话,提议将他们的亲事定下来,婷姐儿百般推脱,果然如我所料,她对朝阳有意见了,不成就不成,朝阳也不是非得巴着炼哥儿,咱们的女儿难道还没人要么?我看烨哥儿就挺好的。”身份比炼哥儿高一大截,公婆又是舅父舅母,朝阳从小就和舅家亲,那都不叫出嫁,只不过是从姜家搬到王府去住罢了。
姜骥道“宁嘉县主不满意朝阳,难道皇后会满意朝阳?皇后看人的目光可比宁嘉县主更挑剔,为人也不如宁嘉县主坦荡,朝阳若在她手底下讨生活,可比在宁嘉县主手底下要吃更多苦。”
姜骥和皇后交际不多,但他看人也很准,皇后表面上贤良淑德,内里如何大家都有数,后宫的女人哪个是省油的灯。
婧儿道“这我当然知道,但婷姐儿既然不满意朝阳了,我便断然不能再将朝阳嫁过去,日后她们婆媳不和,我自然是护着女儿的,届时和婷姐儿闹得多难看呢,这么多年的情分了,我也不想因着儿女亲事撕破脸,还是给朝阳另觅佳婿吧。除了炼哥儿,我再能想到的就是烨哥儿了,皇后不满意朝阳我当然知道,但有哥哥在,她还敢打压朝阳不成?以前我是瞧着烨哥儿和朝阳都无意,也就没惦记这些,如今瞧着,他们俩可不一定无意,若他们两情相悦,我自然全力支持的。”
实在是从朝阳出生后,在她面前提过的就炼哥儿和烨哥儿两个人选,其他人知道这是皇上相中的儿媳妇,哪还敢来争,也就婷姐儿和婧儿私下里有默契,才敢和皇帝打擂台的,如今婷姐儿要变卦了,婧儿自然头一个想到烨哥儿,其他人她也没关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