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从小就喊着要嫁炼哥儿,婧儿和婷姐儿也有意,她近几次家宴时也提过这茬,这两个孩子年纪都到了,若要定下,她让陛下赐婚,但这两个母亲都不接茬了,便由不得她深思了,不管是谁变了卦,朝阳如果不嫁炼哥儿,极有可能就盯上她家烨哥儿了。
皇后又想到皇帝说三年后再给儿子定亲,莫不是就在等朝阳长大,说什么届时会有更多的小姑娘长成,她也好再挑挑,挑什么,有朝阳在,皇帝还看得到别的小姑娘么?
皇后实在是忍不得了,和皇帝直言她不属意朝阳做儿媳,这回行军既是姜家一家三口出游,烨哥儿便别去煞风景了。
金童对她的言辞不满,“你难道认为婧儿带朝阳出游是冲着烨哥儿去的?你儿子还没那样优秀,能让她们母女俩趋之若鹜,婧儿若有意招烨哥儿做女婿,我还庆幸了!”
皇后的小人之心,在金童看来是对婧儿母女俩的侮辱,他不能容忍旁人对她们母女不敬,为着这个金童第一回给皇后甩脸色,把烨哥儿送走后也很长一段时日没去皇后宫里,最后终还是端午时燿哥儿的生辰,夫妻俩为了给儿子做面子才重归于好,但皇后也不敢再提朝阳的事情了,只能在心里暗暗盘算,最好就是让婧儿母女俩另择他人,就不是她的罪过了。
却说朝阳随着母亲坐船南下,她们离京时穿的是春衫,越往南走便越热,婧儿母女俩先跟着姜骥去泉州,姜骥要去天津点一队水师,婧儿母女俩还得跟着他从天津海岸线一路漂到泉州去,原本婧儿是想带着朝阳走大运河南下,途经江南等地便下船游玩,一路玩到泉州去,但姜骥哈她们母女俩独自出行不安全,还是跟着他,待他忙完了军务,往朝中请个假,陪他们母女俩去江南玩一阵子,他在泉州的这段日子婧儿便借宿在他的老战友家中,以前也一同在泉州任过职的,朝阳小时候还和这家的孩子一起玩过,如今正好叙叙旧。
因着婧儿母女俩乘坐的客船在后头跟着,姜骥便放慢了行军进度,从天津到泉州开军船急赶路约莫也就五六日,他沿途巡查海岸防线,原也不是为了赶去泉州,脚程本就慢些,估摸着要开十日左右,再要等婧儿她们的客船,几艘军船开的跟逛大街一般,不过气势磅礴威风凛凛,让那等蠢蠢欲动的贼子见之退却。
烨哥儿在前头的军船上,他也是头一回乘船出远门,兴奋了几日,在船上漂着漂着就没意思了,他不必站岗,多是跟在姑父身边,听姑父讲解水军布防,海上作战要领等等,烨哥儿用心听着,他实则不爱打仗,但也要先学起来预备着,国家危难之时他定然不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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