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们,这不又找事儿了嘛,我可不耐烦应酬这些。”
烨哥儿和赵家姊妹来寻她,她欢欢喜喜一处玩,但柳扶风她们来,便是应酬了,在一处上了几年学,还是不交心,只能是同窗了,濯姐儿原先她是当知心姐妹的,过了今儿也就是同窗了。
朝阳边穿着衣裳又想起来,“我还是躺回去吧,不是要装病嘛。”
赵馨如拉住她,“你装什么病?还怕她们来查岗不成?谁不知道你就是心里不舒坦了中途离席,待会儿她们来了,你说当时觉得身上难受,回家喝了一副安神茶睡了一觉便好了,又能和我们一块儿玩了。有什么问题吗?便是有,她们敢提吗?”
朝阳觉着有道理,她以前就是这样的性子的,怎么如今倒瞻前顾后了,还是有些顾忌濯姐儿吧,她照顾她惯了,不舍得这样撕破脸,以后岂不就成假面姐妹了嘛。
朝阳换好衣裳后领着几个小伙伴去家里的武场玩儿,向赵家兄弟炫耀:“素日里都在你们家的武场玩儿,今日也让你们来看看我家的武场。”
赵家姐妹都是来过的,去了武场便拿起了弓箭打靶子,烨哥儿和赵家兄弟比划拳脚,柳扶风和周仪月过来时下人直接带她们来武场了,见到朝阳龙精虎猛的模样,怎么都和她找的身子不适的借口搭不上边吧。
柳周两人尴尬上前打个招呼,原本她们预想中的场景是朝阳躺在榻上,再不济也是窝在屋里,她们去关怀几句,谁知朝阳连做戏也不愿意,倒让她们难开口了。
“瞧你这会儿龙精虎猛的,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中午忽然离席,叫我们都紧张坏了,濯姐儿忧心忡忡的,都没心思招呼客人了,我们走的时候她那儿的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说是待她料理了家里的事情就来看你。”
朝阳笑笑:“让你们费心了,我素来糙实,能有什么大碍啊,就是那会儿不大舒坦,我身边这些人都紧张的不行,非得把我拎回家,回家后我娘又是请太医又是开药的,太医都说了无大碍,她还非得让太医给我开些药,太医便开了副安神汤,我吃过睡了一觉,便神清气爽了。”
朝阳还愿意解释,便让柳周二人松了口气,朝阳这性子多年不变,身边人永远不知道她下一刻会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事让人家难下台,实在很难接招,也难怪濯姐儿都要离她而去了,濯姐儿难道不是家中幼女受娇宠嘛,怎么可能一直当朝阳的影子,她除了身份比朝阳差些,其他方面都能甩朝阳几条街。
人人都说炼哥儿兄妹俩像今上和天恩郡主小时候,朝阳就像慕慧郡主小时候,慕慧郡主小时候压着天恩郡主,后来可比不得,但今上子嗣丰盛,炼哥儿可没这么好的造化,濯姐儿也没天恩郡主这么好命。
最好命的就是朝阳了,她就算没有同胞兄弟,只要她爹娘还在,她就过不了苦日子,太子和二皇子对她也亲热,听说陛下有意娉她做儿媳,若真成了王妃,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老人常说谁能得意一辈子,可就有那么一些人,大概是上辈子做多了善事,今生能得意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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