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初妙计安天下一客不烦二主,烦劳本初亲拟一疏,我即刻进宫”一石二鸟,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一只鸟是大司马吕布,另一只鸟自然是越骑校尉、二国舅何苗了。若是大司马吕布震怒,要求朝廷严惩,另一只鸟儿就会被关进鸟笼中了。
“妹妹,何进简直是在胡说”何苗气呼呼地把大将军何进的上疏扔在地上,余怒未消,还上前用脚狠狠地踩了几下。“吆,看你气的,大兄也是为了你外甥,整日里忙里忙外,忙得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你怎么老是跟他过不去”
何皇后悠闲地坐在那里,对镜理妆,一边和何苗聊天。一听大将军何进的名字,何苗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妹妹,何进见识不广,看不清目前的大局。并州军据有鲜卑草原和并州,百战精兵数十万,如今又得了一百一十万黄巾,早已成尾大不掉之势。”
“妹妹日日在陛下身边,陛下的身体你最清楚不过,不过是五六年的事儿罢了。到时候新皇登基,拿什么笼络并州军和大司马吕布与其将来尾大不掉,不如从现在开始就加以裁抑,至少也不应该让其坐大”
何皇后和大兄何进一样,并没有多少见识,一听关系到儿子的江山,立刻就吓得麻了爪。何进的奏疏他是从头到尾仔细看过的,此时颇有些踌躇了。“二兄说得也对,只是黄巾未平,羌乱又起,一旦再需要并州军出兵,将如之奈何”
“哈哈”何苗大笑了,语气中充满了不屑。“黄巾三处源头,颍川已平。镇贼中郎将朱儁正率军南下,乘击斩张曼成之势大举进攻南阳,想必旬日之间必有捷报。北中郎将卢植卢子干围困张角于广宗,不日张角也将授首。”
“现在战局已经很明朗了,不出三月,黄巾即可平定。到时拣选精锐,择一良将西征羌人,以新胜之师,挟泰山压顶之势,西羌还不是手到擒来”说到这里,何苗用手一击案几。“这并州军,怕是用不上了”
何苗的一番长篇大论,顿时说服了何皇后。“还是二兄想得深想得广既然如此,我这就去见陛下,务必让他压下对并州军的封赏”何皇后虽然是一个女子,但是一旦涉及到儿子的皇位,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就这样,阴差阳错之下,大司马吕布和并州军的功勋就这样被有意识地忽略了。
事件的主角,大司马吕布如今又在哪里呢他在忙着享受久违的家庭生活。就在他率军抵达晋阳城的前三天,昭懿夫人严嫣,吕布的结发妻子,又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吕玲绮,体重六斤四两。
温侯府内,前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吕布躲在后宅,抱着吕玲绮看个不停。十岁的灵骓、六岁的吕安、四岁的吕征站在父亲旁边,好奇地看着新出生不久的妹妹。“爹爹,妹妹怎么像个小老头呀”吕征不解地问道。
啪吕征的后脑勺上挨了一下,他咧开嘴就要哭,回头一看原来是灵骓,连忙闭上嘴,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只是脸上还是一脸哭相。“哭哭你个头一天到晚就是哭你欺负吕安时咋不哭是不是想找打”
吕征的母亲是东羌公主、突骑将军、侍中、亭侯阿黛尔公主,外公是太原王氏的老族长王述,后台如此之硬,在温侯府内无人敢惹,养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小霸王。别看吕征仅仅三岁,就敢撵得五岁的吕安到处跑。
看在阿黛尔公主的面子上,严嫣也不好多说,只是让吕安多让着吕征些。幸亏吕征有个克星,灵骓。灵骓性如烈火,兼之早早就统率灵骓营,杀伐决断没有丝毫犹豫,只要见到吕征的恶行,立刻就会上前训诫。
开始,吕征还极力反抗,破口大骂,被灵骓扒下裤子狠狠地打了一顿屁股。吕征捂着裤子去母亲和外公家哭诉,没想到阿黛尔和老王述亲自上门向灵骓道谢,希望灵骓多多管教吕征。这下吕征傻眼了,因为告状又被灵骓打了一顿屁股。
于是,老虎、棒子、鸡的游戏就这样循环开来了,吕征是老虎,灵骓是棒子,吕安是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