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一见事情败露,再也无法诓骗三人,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镗啷啷一声,拔出宝剑大喝道“给我上”他部下的一万多士卒发一声喊,抽出兵器,呼啦啦就要抢船。按照王匡的想法,水军利在水战,陆地上不见得是他属下步卒的对手,猝然袭击,或许能够登上船去,将三人夺回。
看到王匡冥顽不灵,还想动手,马忠不由得勃然大怒了。“床弩、霹雳车,放给老子狠狠地打”马忠大手一挥,下了命令。“诺”并州水师的士卒们顿时发出了一声怒吼想起关东军辛某斩杀大司马,他们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一次绝对不能留手
轰隆隆嗖嗖嗖呦十三座五牙、七牙大舰上的床弩和投石车一齐开火了,箭矢和投石又密又急,凌空向王匡的部队倾泻过去。“呀哎呀,我的妈呀”“嗷”“这是什么兵器”漫天的箭矢如瓢泼大雨,重重地浇在王匡的部队中,登时倒下一片。
其间夹杂着轰隆隆的巨响,圆滚滚的投石凌空而下,重重地落在王匡军阵中,又重重地弹跳起来,砸向另一堆人。惨叫声此起彼伏,王匡的军队立刻就大乱了,狼奔冢突,四散而逃,岸边死者枕籍,到处是人和马的尸体。
仅仅第一波攻击,王匡的部队就被放倒了两千多人。第一次见到床弩和投石车的威力,王匡的部队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死伤惨重是免不了的。“投石车弩箭准备”马忠一声令下,第二波攻击又要开始了。王匡见势不好,只得挥舞宝剑,大喝一声“撤军”也顾不上在岸边挣扎嚎哭的伤号,带着残存的部下狼狈而逃了。
看着追兵退去,陶谦、孔融、张杨三人这才擦了一把冷汗,在亲兵的搀扶下,下去更衣。等到三人收拾停当,上了药酒,裹伤完毕,这才出来和马忠重新见礼。“多谢马将军今日若不是马将军,我等三人早已身首异处了”三人连连拱手道谢。
“举手之劳,何足道哉”马忠一摆手。“我这就传令,送你们渡河,给你们补充给养,你们从此处北上,一昼夜就可以到达上党郡了。从那里你们可以北上晋阳,等到局势稳定之后,再回驻地不迟。”“如此,就多谢马将军和并州军了”三人大喜。
此时,天色已经微明,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映照得河面上一片通红,宛若血海蒸腾一般。马忠的双眼透过朦胧的黑暗,望向远处。此时此刻,大司马吕布身在何方是否安全我的部下是否已经截住了他
是呀,大司马吕布身在何方是否安全
不但刺奸将军马忠在想这个问题,奋武将军高顺也在想着这个问题。他刚刚起床,就接到了马忠传来的十万火急的鹰信,他看过鹰信之后,立刻就怒气勃然了。啪他重重一拳砸在了案几之上,将硬木制作的案几砸出了一个窟窿。
“传令并州文武齐聚大司马府大堂,限两刻钟内赶到,违令者杀无赦”“传令,晋阳城的并州军紧急集合,准备出征”“诺”,“诺”,一见奋武将军高顺发火儿了,而且火气还不小,左右的亲兵顿时重视起来了,看来这次是出了大事儿
一刻钟之后,并州的文武百官就全都赶来了,就连老王述都拖着病体,在儿孙的搀扶下颤巍巍地来了。众人一进门,就看见高顺坐在那里,脸色铁青,怒气勃然,胸腹之间不住起复,似乎心情极为激动。
成廉是个急性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就问了“我说老高,到底儿出了啥事儿了限令大家伙儿两刻钟之内赶到,你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咱老成挺得住”高顺站起身来,眼光扫过大殿中的众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两刻钟以前,我接到了刺奸将军马忠十万火急的鹰信,偃师签订和议是一个阴谋。袁绍、袁术,还有曹操,要把大司马诱骗过去,砍下他的首级”高顺的话一说完,就听得一声哭啼,昭懿夫人严嫣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