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他的方天画戟之下,已经有了数百条人命,他的身上、马上、脸上到处都是粘稠的鲜血。鲜血早就凝结成了滑腻腻的一片,粘在脸上很不说服,但是他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此时此刻,要鼓足最后一把劲儿快速冲出重围
手中的方天画戟早已被鲜血染得通红,挥舞之际,上面的鲜血淋漓地甩向半空中,如同一道道的彩虹,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烁着妖艳的光芒背后的披风上是大片大片的污迹,有一种浓浓的血腥味儿,和人马的汗腥味儿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极其妖异的味道儿。
“滚开”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左右翻飞,砍翻了前面、左面、右面的十余个袁军步卒,他的眼前赫然出现了一面将旗将旗上是一个大大的马字,在这面马字将旗后面百余步之处,还有两面将旗,一面是焦字,一面是蒋字。说实话,这三面将旗下面是袁绍军的哪一员大将,吕布不甚清楚,在他的印象中,似乎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将。
他奶奶的管他是不是有名的大将,冲上去斩将夺旗直冲到袁绍的面前,将他斩杀当场,就必定能够突出重围吕布纵马疾驰,又砍翻了四五十个袁军步卒,一抬头,已经到了焦字将旗之下。将旗下一员大将正是袁绍手下的将领之一,焦触。
焦触正在指挥部曲作战,没想到吕布飞马赶到,他大吃一惊,正想拨马逃跑,吕布已经赶到了他的面前。他只得抡起手中的长矛,大喝一声,向吕布当胸刺去焦触一出手,吕布就知道这是一个小脚色。手中的长矛使得太过浮夸,没有半分根基
“拿命来”吕布右手的方天画戟猛地向下一抡,重重地砸在了焦触的长矛上只听得啪嚓一声,长矛脆脆地断成了两截儿,方天画戟迎面而来,重重地砸在了焦触的脑袋上噗嗤一声,焦触的脑袋就像一个熟透了的西瓜一般,崩裂开来,红的鲜血、白的碎骨,夹杂着黑色的头发,恰似开了一个五颜六色的颜料铺儿一般。
干掉了焦触之后,吕布马不停蹄,直奔马字大旗和蒋字大旗而去。那两人正是袁绍手下的将领,马延和蒋奇,二人正在耀武扬威,大声喊喝着指挥部曲冲锋。忽然看见吕布和典韦分波踏浪而来,连人带马,全身上下都是淋漓的鲜血,一股杀气顿时在空中弥漫开来。
“不好”二人都是聪明人,知道这两个杀神不好对付,二话不说,拨马就逃。可是二人的战马刚刚跑动起来,吕布和典韦就冲到了他们的背后马延性子比较暴躁,回过头来,抡起大斧,照着身后就是一斧。嘴里兀自大声喊道“兀那吕奉先,欺人太甚”
比起马延,蒋奇就冷静多了,他把身子望马背上一伏,双膝一夹战马的铁关梁,没命地向前狂奔。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马延的回身一斧恰好断送了他的性命没有杀掉焦触,典韦早已怒气勃然了一见马延如此,他立刻爆喝一声“他是我的”
典韦左手的铁戟轻轻一拨,将马延的大斧砍作两断,双腿一夹战马的马腹,战马猛地向前一窜。右手的铁戟从左上到右下,将马延连人带马一劈两半一蓬血雨冲天而起,马延连人带马轰然倒地,溅起了一大片黄尘刹那之间,那一片土地顿时被染成了黑褐色
蒋奇正在落荒而逃,忽然觉得背后冷气森森,浑身的汗毛孔儿顿时一凉,一阵冷风飘过。接着,他便觉得脖子一紧,身子一轻,竟然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住了脖子。他双腿在空中乱蹬着,双手用尽了气力,拼命地想睁开攥着自己脖子的大手,可是那只大手却纹丝不动。挣扎了片刻之后,蒋奇舌头一伸,终于没了半分声息。
“接着擒获一个将领”吕布右手一甩,将蒋奇向后扔去背后的亲兵伸手稳稳地接住,右手食指在蒋奇的鼻孔下一探,大声说道“大司马你用的劲儿太大了,这家伙死球了一会儿捉到袁绍,您老人家可得小心点儿莫要再弄死了”
“哈哈哈哈太奶奶的是我不好一会儿一定要温柔地对待袁绍那厮”吕布哈哈大笑道。“大司马所极是袁绍四世三公,是身骄肉贵的小白脸儿,稍微儿一用劲儿就死球了对曹孟德那个黑小子倒可以粗暴一点儿他皮糙肉厚,扛造”
背嵬军们顿时哄堂大笑了,笑得极其龌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