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呀”三千希腊士兵呼啸而来,距离汉军的方阵只有四五步了,他们的平顶头盔和发红的双眼已经映入眼帘了。“劈”第一排的军侯大声喊道,同时用力将手中的陌刀向下劈去三百柄陌刀用力劈下,将呼啸而来的希腊步兵们从头到脚劈成了两半一蓬蓬鲜血刹那间绽放而出,就像怒放的花儿一般绽放,最前一排的汉军士兵们的盔甲立刻被染红了。
冲在最前面的希腊士兵们身体就像纸片儿一般向两边倒下,后面的希腊士兵们又冲了上来。“举刀”“劈”带队的军侯冷冷地下了命令,他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屑,嘴角也浮起了一丝丝冷笑。竟敢对汉军陌刀营发起决死突击,你们的脑袋里究竟进了多少水
随着汉军军侯一声声的命令,一排排的希腊士兵们被锋利的陌刀一劈两半儿,大滩大滩的鲜血喷溅在草原上,夹杂这白色的脑浆,青草上顿时便有了一抹诡异的妖艳。鲜血太多了,以至于地面都被泡软了,几十个希腊士兵收不住脚,出溜一下跌倒在了草地上,引起了一阵混乱。狂奔而来的希腊步兵、印度斯坦步兵们从他们的身上呼啸而过,跌倒的人发出了瘆人的惨号,然后,惨嚎声即便戛然而止了。显而易见,他们都去了天堂,或者是地狱。
短短的一刻钟,汉军陌刀营的阵前就变成了一片尸山血海,残肢断臂到处都是,白色的脑浆、红色的鲜血溅得到处都是。陌刀营的士卒们已经转换了六次队列,每个人身上都溅满了鲜血,浑身散发着血腥气。可是他们手中的陌刀仍然在用力地挥动着,每一刀下去就会将一个希腊步兵一刀两断。带队的军侯已经换了三拨儿,他们的声音也已经变得嘶哑了。
三千希腊式步兵已经所剩无几了,他们的双腿颤栗着,簌簌发抖着,少数人大口大口地呕吐着。如此血腥的战斗场面他们从未见过,原本胜券在握的战争竟然打成了这样这些汉军士兵绝对不是人,他们肯定是魔鬼死一般的静寂笼罩了整个战场,所有人都惊呆了,每一个人的心都重重地跌了下去,就像跌入一个永远见不到底儿的井中,无穷无尽。
就在死一般的寂静之中,一声尖利的长号响起来了,那是女人的声音,凄厉而高昂,就像拉高了声音在哭号一般。伴随着这一声长嚎,印度斯坦步兵中冲出了七八百女人,她们右手提着一把短剑,左手举着一个小圆盾,身上只是披着胸甲,没或者干脆连胸甲都没有,只是穿着一袭亚麻布短衫,没有头盔,只是用一块布包着头。她们就这样径直冲了过来,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每个人都是大脚板儿,身材粗壮,两臂结实有力,比男人还要强壮。
“举刀”“劈”带队的军侯冷酷地下了命令。三百柄闪亮的陌刀重重地拍了下来,将冲在最前面的印度斯坦女战士们一刀两断。可是有十几个陌刀兵稍微迟疑了一下,没有来得及跟上大家的节奏,毕竟发起冲锋的是女人,尽管她们身躯粗壮,可是毕竟还是女人。
就因为这刹那间的犹豫,数十个女战士顺着那些细微的空隙冲进了陌刀营的队列之中。她们发出凄厉的尖叫,用手中的短剑刺向陌刀营士卒的全身,瞬间便换了七八个地方儿。短剑掉了,就用牙齿,用手指,插眼睛,掏裆,甚至几个人一起,用身体将一个士卒压倒在地。
转瞬之间,七八个陌刀营士卒就被按倒在地了,身披重甲的士兵一旦倒地,再想凭借自己的力量站起来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儿,他们只好用尽全身的力量去和这些女战士搏斗。更多的女战士顺着那些缺口闯进来了,她们用尽各种手段,在战死之前努力制造更多的混乱。
仅仅是十余息的功夫儿,七八百印度斯坦女战士大部分被陌刀营的士卒一刀两断了。但是,还是有一百多女战士冲进了陌刀营的军阵之中了,在她们的努力下,陌刀营的军阵之中终于出现了混乱,开战以来,陌刀营第一次出现了伤亡,那七八个倒在地上的士卒已经奄奄一息了。更麻烦的是,那些印度斯坦步兵也发出尖叫和长嚎,悍不畏死地冲上来了。
“全体都有,向前十步走,举刀”在最前面指挥的军侯是跟随高顺身经百战的老卒,极有经验,一看这个阵势儿,他立刻作出了最正确的决断。自己只负责抵挡住呼啸而来的印度斯坦步兵,后面的那些娘们儿就留给那些新附军吧,毕竟他们还有两百人,对付几十个印度斯坦娘们儿应该没有问题。“杀杀杀”两千陌刀队大声喝着,滚滚向前。
就在印度斯坦女战士们冲进陌刀营的军阵的同时,尧里瓦斯第一个反应过来了。“用弓箭射击射死这些骚娘们儿”话音方落,他双腿一夹马腹,手中的箭矢激射而出,贯穿了一个女战士的咽喉。那个女战士重重地向后倒去,手中的短剑和小圆盾当啷坠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