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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至极猪都能想到的,主公竟然想不到你袁本初是保全了自己嫡系的脸面,却坏了军中的规矩和公平本朝的诸般政事,全因不公而来,天下之人,不患寡而患不均,世事如此,军中更是如此一旦有人坏了规矩,军中便会生出贪婪之心,军中自此有事矣”
“若是鞠义和七千先登死士生出异心,临阵反戈一击,这大好的群雄讨董的局面,便全他娘的完犊子了是芟夷大难,剪除群雄重要,他是他文丑的面子重要本来是一手儿好棋,却被你袁本初这臭棋篓子下成了臭不可闻的臭棋呜呼难道这便是苍天降下惩罚吗”
“蠢蠢不可及难道你袁本初的脑子里,长得都他娘的是草吗即便你碍于冀州军的面子,不能亲自前去,也得找一个适当的人去呀许子远和郭公则两个臭棋篓子一去,定然会阴阳怪气,极尽羞辱之能事,如此一来,就硬生生儿地把好事儿做成了坏事儿了”
“唉天意如此,夫复何求有这样的主公,又有这样的大将,冀州军还能有什么出息”奋威将军沮授在自己的军帐之内,涕泪横流,愤怒地咆哮着,恶毒的语如同瓢泼大雨一般,铺天盖地地倾泻而下。他的声音凄厉而哀伤,听得左右的人面面相觑,以为将军得了失心疯。
漫长的一刻钟终于过去了,沮授颓然地坐在军帐之中,他面如死灰,两眼无神地望着前方。许久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地直起身来,取出笔墨纸砚,在洁白的温侯纸上写下了几行大字儿。车骑将军袁公敬上军中只要,在于一秉大公,无论亲疏贤愚。今袁公为部曲之私,而失七千先登死士之心,大错已成,已然追悔莫及沮授不才,有良谋妙计儿不为袁公所用,徒然留在军中,只是坐食俸禄而已。不如归去,终老田园,愿袁公保重,沮授敬上
终于写完了,沮授用蜡封了口,轻轻地放在了案几之上。然后,他收拾了简单的行囊,带着几个亲兵,在夕阳的余晖之中,悄悄儿地出了军营,一路向东北去了。眼看走出了十余里,他勒住马头,转过身来,最后看了一眼鄢县,袁冀州,就此别过,但愿还有相见之时
“驾”沮授双腿一夹马腹,一抖缰绳,在苍茫的夜色之中,一路向北急驰而去了。
“他奶奶个熊郭公则,许子远,你们两个是代主公来赔礼道歉的,还是他娘的来挑事儿的”中军大帐之中,鞠义一拍案几,昂然站了起来,他的两眼通红,死死地盯着许攸和郭图。他的目光有若实质,充满了熊熊的怒火,若是目光能杀人的话,许攸和郭图早就死了死了无数次了。可是,这两人却恍若未闻,脸上皮笑肉不笑,仍然呜哩哇啦地说着话儿。
“鞠义将军,这件事儿,主公已经将文丑将军革职留任了,足足砍下了三十六哦,我说错了,不是三十六,而是六十三整整六十三颗大好头颅这些暂且不说,还拨给你部大批粮草甲仗,弓矢军资,将军不过是受了一些委屈罢了,便有如此大的收获,也该满意了鞠义将军,你要知道,文丑将军可是主公的嫡系将领,你如此行事,所为者何也”
许攸收了文丑的二十金,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自然要办值得二十金的事儿。与他而,最重要的便是大大地奚落鞠义一番,最好是将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若是将鞠义气得吐出一口鲜血,倒地身亡,自然是最好的。他和郭图是打着主公袁绍的名义,说句实话儿,便是口含天宪的传诏使者,难道鞠义还敢放肆不成既然不敢放肆,那就静静听着好了。
“哼哼此大谬也”鞠义虽然早已出离愤怒了,仍然耐着性子和两人折辩。“我鞠义是一个粗人,并不懂你们说的那些大道理,作为百战余生的老卒,我只知道,军中所求无它,唯公平而已在十七禁律五十四斩面前,向来是不问亲疏贤愚的,只问军功,只问对错”
“此次我军和文丑军结的梁子,错在文丑军,换了任何一个有血性的军人,都会拔刀相向的二位乃是文人,非是军人,自然体会不到军人的气节。来人,送客”鞠义一拱手,竟然要将许攸和郭图赶出中军大帐。“呀呀呀好一个拔刀相向对友军尚且如此,说拔刀就拔刀,竟然还振振有词鞠义将军,什么时候你拔刀砍向主公呢这便是沮授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