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福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小醉鬼,第一次发现,原来沉重的传言,所谓的诅咒,还可以这样解读。
“哈哈哈哈哈哈……”赵真实在是绷不住了,拍着桌子大笑,“好……好个嫁不出去就娶回来!好志向……好志向啊!”
“真儿!”燕太后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续而想到小娃娃的话,也转头笑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宋三娘再次将头放到了食案上,执着的要一个答案。
她那么珍贵的方子都给出去,为什么还是不可以?
“因为你只贿赂了太后,没有贿赂我啊!”他就是想逗逗这开国以来第一个敢爬玉阶的小娃娃,看看她还能给出什么样的‘贿赂’来?
“官家……官家管理天下……向我一个小娘子要贿赂?”宋三娘疑惑的歪了一下头,不管对方有些尴尬的脸色,从腰间扯下一个宝蓝色的荷包,将它推到了桌子中央,“贿赂……不怪罪……”
赵真一本正经的拿起荷包,颠在手里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手指搓一搓,感觉里面好像是纸张……不会真给银票吧?
他从手指伸进里面,拿出两张折的方方正正的纸,打开一看,“紫金丹?中九丸?”
“什么?”今日执勤的太医院院使益良杰听见这两个名字,眼睛‘刷’一下就亮了,急急的跑出来,“禀官家:可否让老臣一观?”
“嗯!”赵真点点头,面前小娃娃眼睛雪亮的看着自己,感觉再不答应,就要哭了,“花爱卿……起来吧!”
他伸手点了点宋三娘眉心的红梅,“这小娃娃天真无邪,且也是醉了。”
他看了看太后手中的玉肌膏,再看看自己手里两张丹方,对着下面两位大臣晃了晃,“而且……朕也收了小娃娃的贿赂,不能食言啊!”
大殿内一时充满了笑声,花家两位兄弟扶着妻子起身,站在中央,看着老太医抖着手将丹方接了过来。
“胖大福……”宋三娘回身摇头晃脑的对他说:“能麻烦你扶我到大舅舅哪里吗?”她往下看了看,“我可能自己爬不下去……刚才我是咋上来的?”
“好嘞!”秦大福伸手扶着她的胳膊,发现她双脚软绵绵的,根本就站不稳,只得弯腰横抱起她,送到了花玉安面前,“小娃娃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儿,还望两位尚书莫要罚她了!”
第一次有人如此善意的,且不求任何回报的对待自己这个不全之人,他也希望这小娃娃能好好的,快快乐乐的长大!
“秦总管,请放心!”花玉安将三娘接过来,放到了夫人怀里,“三娘平日很是懂事,今日醉酒有些无状,回去我们会与她好好说,并不会罚她的。”
“那咱家就放心了!”秦大福点点头,回到了官家身边,看着几乎要将那两张纸震碎了的益太医,“太医……这丹方可是不妥?”
“不妥?”益良杰声音拔的老高,“秦总管、秦总管……你可知,这两张丹方若是能大批量制作,在行军打仗之时,我们可以少死多少人?
即便不用于战争,平日老百姓又可以受益多少?
这两张古方,皆是不全,能做出来的……是奇才啊!”他兴致高昂的回头去看奇才,想与她讨论一下药理药效,却发现奇才早已闭目昏睡在她大舅母的怀抱中了。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痴痴望着醉酒的小娃娃,画面太过好看,大家再次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