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明道:“大哥,花州乃苗城以下最大城池,此地南控中原,北接并州,战略位置极其关键,如此重要的位置,一般的将领恐怕不能守之,小弟愿意率三万人马亲自去花州,一定在花州构筑防御,不让陆铮进军半步!”
谭磊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抚掌道:“二弟真乃豪杰也!既然如此,没有什么说的,二弟可以带汝一万余骑兵,我再给二弟调拨一万余骑兵,一共三万骑兵迅速进军花州。二弟切记,骑兵在手,守城不可保守,陆铮倘若敢来,汝一定要敢以攻为守!”
曹魏明当即抱拳道:“小弟省得,但有困难小弟一定请大哥帮助,花州城破,我愿意人头落地!”
谭磊眼见曹魏明如此慷慨激昂,心中竟然也颇有触动,他知道曹魏明可不是省油的灯,这一次他主动请缨着实也是豁出去的态度,如今中原面临如此危机,这一次容不得有私心,必须要干啊!”
“二弟,你放心,你守着花州,我便兵出北州,你我从两边夹击花州,陆铮如果退,我们便死守,他的辽东大军虽然来势汹汹,但是后方不安,粮草最是困窘,长期和我们对峙,于他极其不利啊!
所以,我们看似处在守势,但是我们守得好,陆铮就没有办法进攻中原,我们耗上两个月,他就只有灰溜溜的回去了,因为一旦再长期耗下去,他的粮草耗尽,另外辽东进入冬季之后,冰封千里,那样他更没有归路了!”谭磊道。
谭磊这一说,众将都觉得振奋,不得不说谭磊的确是一方名将,两军交战,他把交战双方的优劣都研究得十分透彻。
陆铮从辽东而来,清一色的骑兵,兵力强盛,来势汹汹。但是陆铮远道而来,粮草不济,另外,陆铮的兵士不能在中原久留,因为一旦时间推移,北方冰封,骑兵便难以作战,到那个时候陆铮反而陷入被动,所以时间便是关键,只要谭磊和曹魏明能够守得住,陆铮便只能铩羽而归!”
眼见大家的士气高涨,谭磊又道:“陆铮这一次出兵是孤注一掷,看似胜券在握,其实不过是豪赌一场!大家都知道,他出兵中原,江南已经断了水路,辽东从水路的粮道已经断了!
而辽东的另外一条粮道便是我们中原,二弟上了陆铮的当,岂能再给他供粮?辽东没有了粮食,陆铮的大军就算能退回辽东,只怕明年开春,他的十万人马也要饿死一半!如此一来,辽东必然崩溃!
西北宋家经历一战之后伤了元气,估摸着有个一年半载他们也就能慢慢恢复,到那个时候,我们和西北宋家合力,便可以兵锋往北,直指辽东,辽东的收服指日可待!”
“哄!”
谭磊这一说,众多将领齐齐叫好,原来谭磊手底下多辽东子弟,自从谭磊兵出辽东之后,他们一直都没有办法能够回归,长期在外面漂泊,而且是干的刀口舔血的买卖,日子久了谁不思乡心切?
在这样的情况下,谭磊给他们画了一张大饼,让他们看到了回家的希望,这无疑极大的鼓舞了士气。
谭磊眼见士气可用,大喜过望,立刻给曹魏明清点人马,而后曹魏明率领三万骑兵昼夜兼程直奔花州而去。
他到了花州城池外面,便迎头碰上了一军,瞧这一军的装束便是辽东军,他大惊失色,勃然道:“辽东军已经兵临花州,莫非花州已经失守了吗?”
随军谋士一瞧这军马,立刻道:“王爷休得惊慌,这一彪人马人数不多,都是轻骑,应该是辽东军的斥候,花州应该还在我军手中!”
曹魏明一听这话,心中才略微缓和一些,随即勃然大怒道:“好哇,这辽东斥候竟然如此嚣张,区区一百人马便敢深入我花州城下,真是找死!来人啊,给我领一千兵马,将这帮辽东杂|种给灭了!”
谋士一听这话,忙道:“王爷,为今之计我们先占据花州要紧,这斥候来去如风,我们没有必要和他们纠缠,因为区区百骑耽搁了大计可不好!”
曹魏明嘿嘿一笑,道:“汝虽然说得有道理,但是汝不懂得用兵,用兵之道首先在于士气!首战士气决定胜负,这区区百余人正好可以为我祭旗,此战能胜,我中原便大有希望了!”
曹魏明一言到此,立刻安排骑兵迅速包抄上去,而辽东斥候眼见地方骑兵扑上来,也是悍勇无匹,竟然不退反进,百余骑兵直接扑了上来,双方第一战竟然就这般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