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到了医院我才醒过来,我没有做任何的梦,这一觉睡的极沉。我妈和我爸跑来了,见着我就只是哭。
“倾城,你受苦了。”我妈平时话那么多,此刻却不知道和我说些什么。我安抚着她的情绪,直到她停止哭声。
“妈,那伙人怎么样了?”
“跑了,听说那个带头的跑到国外去了。”
“哦!”
我没有发火也没有激动。很奇怪我却不怎么生气,我想过这个祸我本来可以躲开的,倘若那时候我不理他或者不插手他的事,也许我不会惹来这趟祸事。但是如果上次我明知道那姑娘被骗我依然不说,我真的可以心安理得吗?不会,人生存基本的道义还是要有的。我做不到视而不见,所以在给我一次选择,我依然会挺身而出。
包扎了伤口,在病房里打着吊瓶,我才发现我的脖子上挂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条项链,链子是银色的,吊坠是一朵宽枫林花,银色的钢,正面浇铸了紫色的金属,背面刻了两个字,恰巧我认识“塔礼”。
“你送的?”我爱不释手。
“呃,本来要送你的圣诞节礼物,可是你失踪了。”他说的一点都不浪漫。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点别的吗?”
“说什么?”他这一问,我心里的小心心瞬间都消失不见了。好吧对于一个刚刚懂得情感的人,我应该宽容一些。
“我想睡觉!”
“嗯,我在你边上,你睡吧!”
“可以借你一只手吗?”我自顾自的抓了他的手压在我脸下面,我昨天攥着冰冷的树枝就在想,这就是他的手,能给我力量的手。“我打你电话你为什么都没有接?”
“我,我在学车。”我刚要闭上的眼睛听他这么一说忽一下睁开了。
“那你后来怎么知道的?”
“你妈妈打了我的电话。然后我叫了老何,因为你的手机关机,我迟迟定不了位置。”
“不怪你。”
“不过以后不会了,只要有这朵宽枫林花,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得到。”
“它是GPS吗?”
“不是,但我一定能找得到。”他看着我坚定的说。“我找到你的时候,看你狼狈不堪,脚底流着血,我感觉我的胸口像什么就在一起一样,以前我从没有过这种感觉。老何说,在你们人类,这种感觉叫心疼。”
“嗯,钟星海,你渐渐有人类的感知了。你开心吗?”
“开心和痛苦是并存的,所以,以前我是机器,如今,我才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