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游客注意了…”
山下已经利用广播播放实时的救援进展。不断有人被抬下来,我从不敢看这些血腥的场面,如今,却忍不住看看,可是每当看到就会浑身一颤,想起来,钟星海他有自愈的功能,不可能变成这个样子。可是钟星海,你去哪里了?
搜寻无果,我又不敢借助别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山下,山下的广场上已经搭起了九院帐篷,救护车,自发赶来的出租车,还有临时的私家车都在往市区输送伤员。我放眼望去,这场飓风将启明上催的如同我现在头上凌乱的发丝。
手机丁零零响起来,钟星海,一定是钟星海,他找不到我,一定着急了。
可是我拿起手机心中一阵失望。
“妈。”
“倾城,你去启明山没有,听说那里发生了飓风。”
“我,我没有。我在徐露家。”我撒着谎,可是周围120的声音出卖了我。
“你到底在哪里,你在哪里?”
“我,我在医院,有点感冒,听说送来好多伤员,妈,不说了啊,乱糟糟的。”
是乱糟糟的,我说的是我的心。偌大的一座启明山,我如何能找得到他。我坐在台阶上四处望着,很久很久。
“女士,您受伤了,来帐篷我为您包扎一下好吗?”
“不,不用了。”我望着上山的路,多想某个时候他在人群中突然出现,然后远远的和我挥挥手。
“女士,您的衣服都湿透了,您背上的伤可能很重。”我被那个小姑娘拉去医疗救援的帐篷。然后脱去大衣,帐篷里开了暖风机,吹在我的背上一阵生疼。
“嘶!”
“您忍一下,衣服都粘在伤口上了。”
“没事!”我咬着牙说,帐篷有个小窗户望出去正式下山那条路。我目不转睛的望着。
顾不的背上的疼痛,山上起不断有人走下来,可是没有一个是他。
“嘶!”最后一层衣服被取消,像是我的肉被硬生生撕下来一样。
“女士,您的伤口很深,我们这里临时条件有限,我帮您先消毒包扎等一下有专门的车辆送您去中心医院,您的伤口需要缝合。”我心不在焉地听着处理伤口的医生说。
钟星海,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