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彧和易素素从许广汉那里得知赵婕妤的遭遇后,很是唏嘘,惊叹人生起伏无常。特别是公孙彧,当年在河间赵家庄遇难时,醒后第一个见到的人便是她,如今她也离去了,心里不免有些伤悲,竞偷偷落泪。易素素对她也很有情感,曾在钩弋宫里陪伴她一年,帮她调理身体,看她生孩子,如今已经阴阳相隔,不由潸然泪下,她心里还是记挂着小弗陵,便问道:“赵婕妤走后,谁来照顾小皇子?”
“陛下回宫后,便召鄂邑公主进宫,说是封鄂邑公主为长公主,专门照顾小皇子的起居。”
“看来皇上要安排后事了。”
平常不大喜欢说宫里事的公孙彧也问道,许广汉点点头说道:“其实皇上早已安排好了,去甘泉宫之前皇上就曾赏赐一幅画给光禄大夫霍光。”
李惠卿一听,明明是说安排后事,为何又说赏画,便白了许广汉一眼,说道:“大哥问你是说皇上在安排后事,你却说赏画,你究竟有没有用耳朵听话。”
看来李惠卿平常都是习惯顶撞许广汉,许广汉也很委屈,瞪着她说道:“听我说完,皇上赏给霍光的画名叫‘周公辅成王图’,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李惠卿摇摇头说不出来,见此情景,公孙彧微笑着说道:“周成王乃周武王的儿子,才十几岁就登基,武王临终前命他的弟弟周公旦辅助成王。”
许广汉听完公孙彧的解释后,竖起拇指说道:“还是大哥学识渊博,大臣们看到皇上赏赐此图给霍光后,便明白皇上将传位给六皇子,霍光辅助。”
易素素仍未在赵婕妤遭到的悲剧中走出来,问道:“我就想不明白,既然要传位给弗陵,为何还要赐死赵婕妤,皇上做事真的看不明白。”
许广汉忙说道:“皇上曾问过田丞相对此事的看法,田丞相也有同感,你们猜皇上怎样说?”
“怎样说,快说来听听。”
李惠卿也是很好奇,忙催许广汉继续说下去。
“皇上说自古以来国家之所以生乱,都是由于主少母壮,女主独居,骄恣淫乱,任意妄为,他还说吕后篡权便是如此。”
公孙彧听完直摇头,说道:“皇上为了弗陵能够顺利继承他的大业,忍痛割爱,可谓是用心良苦,只是苦了赵婕妤,做了牺牲品,死得不明不白。”
大家正在叹息赵婕妤的遭遇时,一阵哭啼声从里屋飘了出来,原来是小平君睡醒见不到大人便大声啼哭,李惠卿忙进里屋将她抱了出来。
许平君已经有七八个月大了,会坐会爬,但最近这些天来经常咳嗽。刚刚由于啼哭,又致咳嗽不停,许广汉一见到女儿生病,便急得直唤易素素过来诊断。
其实易素素已经诊断过了,也知得了何病,正在煎药汤。这时公孙彧有意考考华伏芝和张央的医术长进得怎样,便唤他们二位前来,跟他们说道:“平君这两天都经常咳嗽,二位可否能判断出病因?”
华伏芝先上前察看小平君的面色,再用干布搽拭她的鼻涕和口中之痰,见都是清稀,于是说道:“师父,小平君面色青白,痰多清稀,鼻流清涕,应是寒咳。”
张央也上前观察一会,点点头说道:“我也赞同师兄的见解,小平君应是寒邪入肺,发为咳嗽,故应是肺寒咳嗽。”
公孙彧和易素素听后均点头表示赞同,易素素接着问道:“那你们知道咳嗽有几种?”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