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候看了看玉佩,又抬头看了看站在面前出落得亭亭玉立的人儿,终于开口承认道:“是小淮。”
话音刚落,顾瑀风顾不得礼仪,上前猛地将阮淮抱进了怀里,紧紧抱着阮淮低颤道,“淮儿,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阮淮被迫按在顾瑀风怀里,她在黑暗中眨了眨睫毛,没有作声。但是头更痛了。
直到顾夫人含泪上前,拍了拍顾瑀风的肩膊,“好了瑀风,外头雪大,先带小淮进府里说。”
听了顾夫人的话,顾瑀风这才稍稍缓过来,点了点头,总算是放开了阮淮,但却不忘握紧了阮淮的小手,一副生怕阮淮再被弄丢了的模样。
对此顾侯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顾夫人一早便让人准备好膳食,进了府后,一家人终于能坐下来欢聚一堂。
“淮儿,你的头怎么受伤的?”顾瑀风低头看着阮淮额头上的纱布,担忧不已。
阮淮想去看顾予棠,但又不敢太明目张胆找人,也不好说是那会为了躲避顾小军侯的追杀才撞伤脑袋的,故而只得敷衍了事,刚想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却听到身旁座位传来一道熟悉淡漠的声音,“是我当时下手没个轻重。”
阮淮方才察觉顾予棠就坐在身旁。
阮淮半垂着的眼被面前的热汤白烟蒸起了一点水气,但眨了一下眼睛又转瞬不见。
“既然是误会,说开就好了。”顾夫人说。
顾候点了点头,着看向坐在桌对面的顾予棠说,“此番多亏予棠你了。”
顾候一开口,顾瑀风似乎方从和阮淮的团聚回神过来,也敬了顾予棠一杯酒:“是啊予棠,没有你,我真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