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冷不丁地撞上了一个小男孩。
那时候小男孩看起来比她还矮一些,长得很好看,身板挺拔,但是她撞到他以后,他不太高兴地拧起眉,将手中的木剑负于身后,问管家,她是谁。
阮淮看到了他背后的阳光,晃啊晃,那一束漂漂亮亮的光,就好像会流动的水,一不小心打落在他稚气未脱的侧脸上。
然后她小脸轻垂,认认真真,磕磕巴巴地用管家才教会她的不太标准的京都话,声音软糯地向他介绍自己“我叫,阮,淮。”
……
·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了。
阮淮感觉自己稍稍清醒了些,便坐了起来。她低头看了看被捆绑出明显勒痕的两只手,取出藏于袖中的小刀片,把手腕上的绳子划断了。随后坐直着,也顾不得手上疼痛,只是很缓慢地转动着眸子,想着方案,直到门被轻轻打开,再关上。
是一青端着药进来了。
阮淮总算回过神来,看着一青走过来。
“把衣服脱了。”阮淮开口,声音还是低哑,看人的眼神也很虚弱,但语气淡冷,不容置喙。
闻言,一青也没有多问,颔首说是,将身上的婢女服饰一并解下。
阮淮偏开头没什么精神地咳了两声,也开始解衣,一边换上一青的服饰,一边淡淡道“等晚些宴会结束了,我会派人来接应你。到时你直接跟他走,离开京都,没有我的许可,不准再回来。”
一青欲言又止,“那你呢,你会不会有事……”
阮淮的皮肤本就很白,这会生着病,除了唇,小脸更是苍白得不见血色。她听到一青的话,顿了一顿,抬头浅笑“自然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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