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淮似乎也在等待着他的审问,但没想到他问了这样一句话,因此眨了眨眼睛,迟钝地回答“没有。”
顾予棠不置可否地看了一眼她的手腕,“是吗?”
阮淮也注意到他的目光了,默默地扯下袖口,遮住了手腕。遣词造句般酝酿了一会,唇齿轻抵着,又有些缓慢地发声,“瑀风哥他……那日只是怕我通风报信,才会把我关起来的。”
“他平时,还是对我很好的。我只是不想你们兄弟真的反目成仇,才会……出此下策。”阮淮微微垂眼,神色有些奇奇怪怪的混沌,讲的话也好像是漂浮在暖炉上的一缕白烟般轻缈,“而且,下个月我们就要成婚了。”
顾予棠抬眸,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阮淮。
过了良久,他站了起来。
顾予棠收敛了目光,语气接近于平淡,“知道了。你好好歇着,明日再送你回去。”
“小侯爷……”阮淮还想再跟顾予棠说什么,但顾予棠说走就走了,背影看起来比往常还要孤傲冷漠,好像态度一下子又变了。
并且,门被关上的声响,有些重。
阮淮愣愣地看着被关上的门,反应了好一会,才把垂耳兔抱上案几,低头碰了碰垂耳兔粉红的鼻尖,好小声地讲“这家伙是不是生气了。”
阮淮又慢慢趴回案几上,无聊地晃了晃垂耳兔的耳朵,叹着气跟兔子对视。
垂耳兔有点敏感的样子,被摸右耳,就歪一下右耳朵,摸了左耳,就又把左耳朵歪下去。
阮淮想不到好法子,毕竟对方跟寻常少年郎不同,并不吃她那一套,她思来想去还是放弃了,抱着兔子和衣侧身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