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朝昌城外浮云寺中
正在做功课的衍空突然一阵心血来潮,到了他这种程度的武者,对这种天人感应的警示最为敏感,自然不会怠慢。
可佛家最终因果缘求,将占卜预测当做邪命,衍空作为禅宗佛子,自然是修行禅宗正统,对这凶吉占卜、前路预测之法不假颜色,可这心血来潮来得实在诡异,让他感知到有件对他极为重要的事发生了。
这让他不由地想用《掌经》一测,虽然禅宗本脉对着占卜之道不屑一顾,但一些偏僻寺庙想要得灵验之名,就须得教人如何趋吉避凶,而各人法门皆有不同,久而久之竟形成一部经典,可算五行术数,可晓祸福吉凶。
他身为佛门圣子,须得通晓各方佛道经意,对这《掌经》自是有所涉猎,可现在却不能观。
因为禅宗根本,修得是苦、是空、是无常、亦是无我,是要了解三界六道轮回,是要了生脱死,是要圆成佛性的。
以往他将这事做得很好,修得一颗平常心就连大德禅师都会夸赞,可到了武圣山后却全都变了。
在碰到唐星后他突然起了贪欲,看见其沉沦欲海,甚至不惜用迷传灌顶进行点拨,没想到一步错,步步错。
此子竟然是元洲徐氏的亲族,甚至有一位自在天降世的魔罗兄长,这跟以往顺遂的人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与反差,让他不由得开始思考。
“难道这是上天给我的考验?”
正是因为这样想,所以他将元洲灭佛当成了问道坚定与否的选择,将徐老赢当成了拷问佛心的阻碍,而此时的心血来潮他也当成了启示。
恍然大悟的衍空斩除心中渴望,重新进入了空的境界,而澄空之后,也让他心无挂碍的观起了掌经。
在发现佛种被拔除之后,也不恼,只是低声念动咒曰:“阿袮,逻阇鞞,钤浮娑阇鞞摩诃,伽楼尼迦,娑婆诃。”
行功的唐罗没有发现,在他入定后的不久,唐星的灵力波动突然异动,眼中出现迷茫好似出现无数幻想,只是一瞬间又清醒,仿佛只是错觉。
唐星以为这是佛种后遗症,虽没多想,却也不自觉的又朝兄长靠近了一点,仿佛这样才有安全感,同时也想起了生在武圣山中不知被何人传入识海的信息。
“朝昌城外浮云寺,一听就是和尚庙,小爷这辈子都不想再跟和尚接触了!”
唐星低声嘟囔了一句,转头看了眼入定行功的兄长心中暗道:等入了龙昌城后,定要找两个最温柔可人的小姐姐才能安抚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