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崔四笔直的身子一转,离开了赌坊的后院。
又过了很久,门打开了,高迁的人走了出来,看了看安静的后院,走回了自己房间中。
门又关上了。
房间内却传出了一个女人的痛苦的呻吟身,这个人似乎伤的很重,她的咳嗽声中,充满了痛苦的挣扎。
“你不要动,你伤的很重,”这是高迁的声音,高迁说着话。
“这是?”女人在挣扎说话。
“我的房间,”高迁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女人言道。
“是您救了我?”女人慢慢在说。
“我起的很早,恰好遇到了你。”高迁来到了房间的桌子旁,倒出了一碗茶,送到了床边。
“谢谢您!”女人的话显得十分费力,她躺在床上没有动。
高迁看了看端在手里的茶杯,认真的想了想,伸手慢慢扶起了女人的头,茶水慢慢进入了女人的口中。
“你留在这里,我已经给你的伤口服了药,只需要休息。”站起来的高迁走到了桌子旁。
人站着,又道:“伤你的人内力应该很厉害,他没有下狠手,否则你必死无疑。”
女人咳嗽了一声没有说话。
“你招惹的人,一定很可怕,”高迁轻声问道。
“一个可怕的驼子,”女人颤声说出了一句话,她的心此刻仿佛还在回忆中。
“驼子?是喜欢打更的驼子?”高迁怔了怔,他的眼睛飘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深深叹了一口气。
“您认识这个人?”女人问了一句。
“世上这么多的人,你为什么要去招惹一个催命的苏驼子?”高迁叹了叹气。 女人没有说话,她呻吟了一声,她身上的伤似乎很疼痛。
房间恢复了沉默,高迁看着房间的门,目光变得很伤悲,他好像对这个苏驼子很熟悉。
熟悉的人在高迁的眼里似乎又很陌生,他看着女人叹了叹气,走出了房间的门。
后院中变得没有任何的动静,死一般的安静。
而赌坊确然不同,赌徒的世界永远没有安静,输光的赌徒走了出去,喜欢装大爷的新赌徒再次又会走进来。
高迁走进了赌坊中,赌坊中没有一赌徒关注他的来到,这个他已经习惯,在这里,来找他的除了伙计,只有输了银子的赌徒。
今天的伙计是懂事的阿晨,他看到了高迁,眉头一皱,但是他从高迁的表情已经知道,崔四需要问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你准备去?”懂事的阿晨问高迁。
“若是我不去,行吗?”高迁笑了笑。
“好像不行,”懂事的阿晨看了看手中的茶壶,转身来到木质的柜台前放下了茶壶。
懂事的阿晨看到高迁走出了百胜赌坊的门,他再也没有说话,忙绿的赌坊中谁也不在乎高迁的离去。
崔四回到客栈时,悦来客栈的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的汉子,精干,这个人他不熟悉。
这个人的手中牵着一匹马,在马的头上绑着一朵大红花,这匹马的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
它身上的马鞍也是干干净净,扶手黑光发亮,绝对没有一个人的手碰过这副马鞍。
今天的怪事实在太多了,崔四对着站着的汉子点了点头,走进了自己家的客栈。
萧泪血看到走进来的崔四笑了笑,崔四问道:“萧大侠需要吃点什么?”
“今天什么也不想吃,我只想问问你几句话?”萧泪血笑道。
崔四低着头,没有吭声。
“他是你的少主?”萧泪血道。
“是!”崔四道。
“他今天要摆一个大场子,请很多的朋友?”萧泪血又问。
“这个?我真不知道,”崔四低着头。
他也想去问问李清,这个年青的少主为什么总喜欢做这些谁都不知道的事情。
“他请的朋友都是谁?”萧泪血再问。
“这个?我真不知道。”崔四还是同样的回答。
萧泪血沉吟了半响,“他难道昨夜没有回来?也没有捎回什么样的话来?”
“这个?我真不知道,”崔四回答的还是这句话。
“果然是个奇怪的朋友,这个朋友的事情大家都不知道。”萧泪血没有发脾气,他反而笑的很开心。
“萧大侠准备去见我们的少主?”崔四道。
“这么好的消息,少了我这位朋友,他一定会伤心,我必须去。”萧泪血站起来身子。
人走到客栈门口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转身道:“早上吆喝的是什么人?”
“不是少主的人,他们好像没有见过面。”崔四立刻回答到。
“一个人都没有见过?”萧泪血皱了皱自己的眉头,他不喜欢这句话。
“走,去找他,”没有等到崔四的回答,萧泪血的人已经走出了客栈。
客栈外片刻后,没有了一个人,扎着大红花的马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