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相稍微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相信你们也知道,我不久之前呢刚刚和我父亲、也就是咱们魏氏的家司马打了一个赌,赌一个月后的对战!所以呢,这一个月呢我会好好的操练你们。现在宣布一下军规。”
魏相挥动了一下面前的鞭子,在空中啪的一声炸响。
“不遵军令者,五鞭。屡教不改者,十鞭。每伍之中由伍长负责,若伍中有二人次以上犯错,伍长同样受罚。若两中有二伍犯错,两长同样受罚!每日演练之后,评选出最出色的两,加酒肉!再选出最差的两,加练习量!”
这是抄的谁?商鞅。
伴随着魏相一句句话的说出,所有人不自觉的挺直了身体,气氛也变得严肃起来。
魏相正色道:“那么,现在开始!魏敬,把东西拿上来。”
魏敬和魏颉赶忙拿来了一面鼓,一块金(铜)钹还有一面旗帜。
魏相拿起鼓槌,砰的一下敲响了面前的牛皮鼓,高声道:“鼓,击鼓而进!鼓声缓,慢步向前;鼓声急,小步趋前;鼓声如雨,疾步冲锋!然后是金钹,闻金则退!若是金声缓……”
远处,几对目光远远的注视着魏相。
三叔魏颗笑道:“你还别说,相儿这个练兵似乎还真像那么一回事,起码讲解起来头头是道的。”
老爹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只是一些众人皆知的常识罢了,也算不得什么。“
三叔看了一眼老爹,眼神玩味:“仲兄,你不会真的担心输给相儿吧?我可是听说了,你把大部分老兵都调到了自己的手下。”
老爹哈了一声:“简直是胡说八道,老夫怎么可能会输给那个小子?不和你多言,老夫要练兵去了。”
看着老爹离去的身影,三叔耸了耸肩膀,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魏相没有去训练别的,就是单单练的这些进、退、左、右的鼓声、鸣金、还有旗号。
古代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能够让最底下的士兵们能够用最短的时间理会到主将的意思并做出主将所希望的动作,也就是所谓的“号令如一”。
这是基础中的基础,就好像每一次的军训上来都要给你练几天队形队列一样,没走路就想飞是不可取的。
在这十天时间里,魏相和这些士兵们同吃同住,训练之时也是完全没有任何放松。
犯错?抽。
再犯?再抽,连伍长一起抽。
还犯?还抽,连伍长、两长一起抽。
这就和现代军队一样,训练不好的就多跑十圈,多做一百个俯卧撑,让班长排长跟着一起做一起跑,都是一个道理。
鞭子这个东西是很容易让人长记性的,魏相作为魏氏中庶子的官威更是很容易加强这样的记性——因为魏相有权力随意杀死任何一名甲士。
所以到了第五天的时候,这一百名甲士的队形就已经开始有模有样。到第十天的时候,魏相已经基本上很满意了。
然后,魏相的婚礼就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