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喝酒,都不会让自己醉成这样,昨晚是一个例外,因为他对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防备。
男女的那点事,他已经记不起来是什么样的感觉,昨晚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他也不知道。
“义父,义父!”
门外,传来了胡名的喊声。
他喝了一声,“先别进来!”
他猛地掀开被子,从地上找回自己的衣裳,飞快套在身上,揉了一下太阳穴之后,才去拉开门。
胡名站在外头,道:“您才起呢?
还难受吗?”
“还行,怎么了?”
汤阳脑子里乱得很,随口问道。
“叫您起来吃饭,七姑娘回京了,您知道吗?
我以为她是等您一块回去的,结果她先走了。”
“她回去了?”
汤阳心中一沉。
“是啊,”胡名看着他的脸,怔了怔,“义父,您被人打耳光了吗?”
汤阳下意识地伸手摸脸,才觉得脸上有些痛楚,他忙地回身找铜镜,看到自己左脸颊上好几道手指印痕,确实是被人甩耳光了。
记忆模糊中,有一个女子狠狠地甩他耳光,一边甩一边骂他,还落泪了。
脑袋嗡地一声,脸色煞白,天啊,他是不是借醉……怪不得她走了。
天啊,天啊,天啊,这一次,他自尽请罪都不为过了。
“备马,快为我备马!”
汤阳急得满眼生火,也顾不得梳妆理裳,夺门而出。
胡名从没见过他这么失色的样子,也吓得够呛,忙地追了出去。
看着义父策马狂奔,胡名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回头问一脸蒙圈的周姑娘,“昨晚我也喝多了,后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周姑娘揉了一下眼睛,“你看我像知道的样子吗?”
胡名摇头,“不像。”
周姑娘耸肩,“说句真心话,你义父有些……”她没说下去,但是用手指在太阳穴上点了一下。
胡名辩道:“怎么可能?
可能真出什么事了。”
“就是脑子有问题,否则怎么会孤身一个人这么久?
他现在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皇上很倚重他的,他要娶亲的话,多少名门闺秀愿意前赴后继?”
“有人就是喜欢不成亲。”
“那是没条件的人,有条件的谁不愿意成亲?
尤其当了大官的,不是三妻四妾都不正常!”
身后,传来冷静言淡淡的声音,“周姑娘似乎很喜欢解构人心。”
两人回头,看到冷静言背着手站在身后,一脸的淡然清隽。
周姑娘面容僵了僵,举起手,“我还有事忙,失陪!”
胡名也想逃,被冷静言堵住,“你义父睡了人家七姑娘是吗?”
胡名大惊,“不能够吧?
我义父不是那样的人!”
“我刚才问了莲花,七姑娘昨晚没回去睡。”
莲花是分派伺候七姑娘的侍女。
胡名脑门都冒汗了,义父……义父真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