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太子高桓权还活着!
高桓权在水原城起事了!
汉城沦陷了!
这些消息,渊盖苏文本来是希望能够尽量保密,避免引起平壤城中的骚乱。
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不过是两天以后,就有一些汉城逃出来的勋贵和百姓来到了平壤城外。
这让原本已经听到了一些风声的平壤百姓,立马就明白了高句丽国内的局势。
“嘭!”
渊盖苏文将桌上的一个珍贵的玻璃杯摔在了地上,“废物!都是废物!那高桓权不过是随便拉来了一千多的乱民,居然就把水原城攻下来了?水原城攻下来就算了,为什么没过几天,就接二连三的把附近的城池都给攻下了?现在连汉城都已经沦陷了,才有探子来平壤城报信!这些人真该死!”
听着渊盖苏文的咆哮,一帮高句丽的臣子都不敢说话。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
最后面,渊男产没办法了,好几个大臣都在示意他出来说一句话,他只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莫离支,那高桓权能够在短时间内掀起这么大的风浪,肯定是有人配合他们。高家毕竟统治了高句丽这么多年,在汉城那一片区域,还是有一些支持者的。如今昏庸无道的高建武已经被我等诛杀,大家都知道高句丽的天变了。那个高桓权哪怕是站出来起事,无非也就是这样了。”
“高桓权手下的兵力已经有五万人,指不定过几天都杀到平壤城来了,你跟我说无非就这样了?”
暴怒的渊盖苏文没有给自己的儿子面子,就差没有指着鼻子骂了。
不过,骂归骂,终究最后还是要解决问题。
“莫离支,高桓权刚刚起事的时候,有些勋贵可能没有看清他的嘴脸,中了他的奸计;属下听说高桓权起事成功之后,立马就将各个城池里头勋贵们的良田分给了那些田舍奴,那些反应过来的勋贵,肯定不会再跟他合作了。说以三郎说的高桓权无非就是这样子了,属下觉得还是有一些道理的。”
看到渊男产投过来幽怨的眼神,其中一名大臣站不住了,只好出来声援了一把。
“哎!我又何尝不知道那些勋贵今后不敢跟高桓权合作了?但是现在高桓权的翅膀已经硬了,那些田舍奴就是他最大的依仗,如果我们不立马派兵剿灭他们,估计不用几个月,高句丽就要变天了。”
渊盖苏文发泄了一顿之后,终归还是认清了现实,开始考虑怎么解决问题。
“大哥和权将军的兵马已经在往平壤城赶,二哥如今也去室韦和靺鞨召集人马;如今需要担心的就是城外的那帮大唐水师会不会趁火打劫。孩儿请求带领一万精兵,即刻出城与唐军决一死战!”
渊男产对于带兵打仗,掌握兵权,有着非同一般的念想。
高句丽水师是什么模样,渊男产是知道的。
按照他的理解,大唐水师应该也是差不多,在船上有几分战斗力,下了船就什么都不是了。
所以渊男产才敢带着一万兵马去挑战两万的大唐水师。
毕竟,在他看来,大唐水师哪怕是有人上岸,也只会上来一部分,船上需要留人看守。
这个时候,高句丽的一万精锐,哪怕只是出动其中的五千骑兵,都能将唐军收拾的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