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子喊一喊,必胜!”
“必胜!必胜!必胜!”骑士们都带着盔甲,看不到脸色,但听声音都陷入到了狂热之中!
“跟好老子!把速度给我提上来!”
“武器!”凯曼一声声吼道,重骑兵不用弓箭,不用盾牌,他们的武器除了他自己是用一杆长枪,其余人等都是一柄长斧,长斧也不见得有多锋利,因为仅斧背就有手掌厚!这柄斧子无论什么部位碰到人身上,都是沾死碰亡!
数千人同时将长斧抽出,“噌啷”一声动人心魄!
此人敌人已经清晰可辨,双方的马蹄声哗啦啦汇成一处,砸在人心坎上让人止不住地发抖,那不是害怕,那是极端的兴奋!
就在这时,那个尖锐的声音又响起:“大人!我们的魔法师来了!”
凯曼目光一扫,大约百十名气系魔法师飞在他们上空,正是魔法之殿派来的帮手,他哈哈大笑:“小的们,咱们的帮手来了!上面罩!”
“跟我冲!”凯曼用手一抹,头盔滑下,整个人仅眼睛处留了一道缝隙,这样的重骑兵全身没有破绽,除非他们把速度将下来,否则就是没有弱点的,他们就是敌人的梦魇!
双方现在距离二三十米,在相互冲刺之下只需两息即可碰撞,凯曼斗气运转,近两米的长枪陡然伸长一倍,因为头盔的缝隙小,他看不见天上的魔法师,但也料想得到眼前就是释放魔法的最佳时机,天上的魔法师对于时机的把握跟他一样,手一挥,数个魔法挥洒而下!
凯曼身子伏低,尽量贴在马上,他已经看清了对手的装束,双方虽说都是重骑兵,可还是有所区别的,坎普的重骑兵是全身板甲,连战马身的板甲都几乎垂到膝盖,尽可能不被流矢所伤,而伦纳德的重骑兵则选择了躯干部分用板甲,而手臂选择了链子甲,也只包裹到了手肘处!
两种重骑兵的优劣向来说不清楚,一种选择了绝对防御,另一种则减少了一些防御,换来了一定程度上的灵活,不过就凯曼看来,所谓灵活简直就是开玩笑,重骑兵人和马基本上都固定死了,靠一个人几乎下不了马,身上板甲一套就固定死了,要手上那点灵活干什么?
无非就是穷!
凯曼看破了敌人的本质,藏在头盔下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战场上的事是容不得半点“精打细算”的,别看只是双臂的差别,实际上能在胳膊上省一点,就会在无数看不见的地方节约,两军相碰,铠甲多个百分之十的强度足够左右一场战争了!
凯曼看着近在咫尺的敌人,几乎嗅到了胜利的味道!
然而他的嘴角刚刚扬起,陡然感觉坐下战马猛地一滞,身体不由自主向前翻滚出去!
重骑士的人与马是绑在一起的,凯曼向前倾倒,加上身上的战甲何逾千斤,带着战马几乎要凌空翻转,凯曼到底是六级骑士,反应力远远超过普通人,人尚在空中,丢掉了长枪,双手一扯腰两侧机括,身子与战马分离,在战马将将要压到自己之际,腿上斗气喷薄于不可能之处轻轻磕了马腹一下,战马的摔倒似乎停了一息,凯曼堪堪将大腿抽出,人坐倒在地,茫然不知所以。
他的茫然连眨眼都没有,敌军已轰然杀到,凯曼不仅是重骑兵,更是一名六级骑士,伸手一拨地上的长枪,长枪咻的弹起,他根本来不及站起,身子向后一倒,长枪就势一扫,敌方的战马四肢全被打断,发出一声哀鸣,轰然倒地。
马上骑士根本抽不开身,被战马压在身下,也不知道受了什么样的伤,双手抛掉了武器,试图去推开马身,但颤抖的手哪里能推得开?盖得严严实实的头盔中不知是什么表情,一缕缕的鲜血流落在地。
凯曼只扫了一眼,确定没有威胁就不在看他,他伸手扯掉了头盔,战场上的厮杀声陡然冲进脑中,显得有些不真实,他有些不敢相信眼中所见,他的重骑兵队伍前方有近十分之一摔倒在地,后面的骑兵根本刹不住战马,犹在踩踏上去,而敌方的重骑兵则完全无碍,一路冲杀过去,手中长刀无时不刻在收割着战友的性命!
凯曼跳起身子,左冲右杀试图挽救队友,可冲起来的重骑兵是何等威力,就算是没有袖子的重骑兵凯曼也不敢直撄其锋,靠他一人拼命,又能救得了几人?
刚刚还叫嚣着切掉敌人蛋蛋的巴恩此时早从马上摔下,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身子下面污血一片!
坎普的重骑兵前端损失惨重,后面的重骑兵不得不将速度将了下来,前方是自己的战友、是同袍、是兄弟,他们做不到狠着心踩踏过去,可现在是在战场之上,他们放慢了速度,敌人却没有,一边是满速的没有袖子的重骑兵,一边是停下了脚步,全身包裹的重骑兵,二者相撞,高下立判!
失去了速度的重骑兵,就是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