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剑域的剑气洪流下，他们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几乎是瞬间就被冲得支离破碎。
飞影身法！
危急关头，又有光明羽翼相助，还是武魂全面爆的状态下，莫凡也算是常挥，竟一口气连退了好几里，足足留下了六十一个不同的脚印。
六十一个不同的脚印，这距离飞影身法大成阶段的八八六十四之数也只有数步之遥而已。
可惜，纵然如此，剑域之下，他依然没能逃脱。
噗！
至少三道剑气穿过了他的身体，鲜血洒在地上，莫凡咬着牙，满头大汗，颤抖着蹲了下去。
火光闪动，淡红色的点点光芒笼罩在鲜血淋漓的伤口附近。
小五行圣经加上治疗灵纹，若只是普通的剑伤，眨眼间就能痊愈。
可惜，这可不是普通的剑伤，而是封神极限存在的剑域力量。
哪怕他的身体素质再强，又有小五行圣经的防御，以及治疗灵纹的效果，剑域的力量依然在他体内不断破坏，导致伤口迟迟都难以痊愈。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飞扬的尘土早已尘埃落定，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剑域的力量依然在他体内继续破坏，但在光明神力参与抵挡后，恢复度已经快了许多。
莫凡强忍着剧痛，喘着粗气，抬头朝远处看去。
“光武大帝，你还真够狠的，自己明明都快不行了，居然还不忘重创敌人。”
相距几十里外，光武大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身上还有脚下，那是数不清的冰屑碎片。
尤其是胸口心脏位置，一个拳头大焦黑的血洞，触目惊心。
还有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嘴角醒目的血痕，若非每隔一阵子，隐约能听到一点似有似无微弱的呼吸声，很难让人相信这具身体竟然还活着。
“小子，你等着，朕迟早都能杀了你！”
好一会儿，如同死尸般的光武大帝，竟突然开口了。
声音十分微弱，断断续续，几乎是细不可闻，可在寂静的荒野上，莫凡还是听得很清楚。
随即莫凡就松了口气，再也不坚持，直接坐在了地上。
什么‘快不行了’，那仅仅是他的猜测罢了，可未必就是事实。
封神极限的‘域’，他并不是第一次遭遇，当初毒皇的毒域面前，他就毫无还手之力。
光武大帝的实力更胜毒皇一倍有余，剑域的力量有多强大，莫凡心里很清楚，他并不认为自己真能挡得住。
刚刚他全力抵挡和躲闪，实际上顶多也就是相当于临死前的挣扎罢了。
可最后的结果，他虽然受伤不轻，但毕竟还是活了下来。
这让他大喜过望，也同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刚才的剑域，威力已经大大降低，不然，力量所剩无几的他，根本就没有活命的可能。
剑域的力量不可能无缘无故降低威力，最大的可能就是光武大帝已经是强弩之末，无法将剑域的力量维持在最强状态了。
当然，这仅仅是猜测罢了，直到光武大帝终于开口，莫凡才敢确定这就是事实。
光武大帝何等倨傲，若非无力出手，他断然不可能仅仅是放句狠话而已。
“杀我就算了，看你现在的样子，即便我就站在你面前，你恐怕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莫凡嗤笑了一声，缓上一口气后，这才开口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