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瞥了一眼身边的魔皇老人，疑惑着问了一句。
至于正一东流那阴冷的目光，还有四周那些怀疑和畏惧的眼神，他完全不在意。
“呵呵，小家伙，你说扯平了就扯平了吗？本座救你好几次，这救命之恩在你眼中真就这么廉价？”
魔皇老人冷笑着摇了摇头，竟是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莫凡眉头一紧，什么意思？难道这家伙跟洛神之泪一般，打算赖在他这里了？
不对，收留洛神之泪，顶多就是以后不好跟洛水书院交代，可收留魔皇，那就是跟天下人为敌啊。
谁知道魔皇当年到底杀了多少人，那些人的亲戚朋友什么的，一旦知道魔皇跟他在一起，这想想都很恐怖，绝对不行！
“救命之恩什么的，前辈就别说了，还是直接说吧，你到底怎样才肯离开？”
莫凡暗自郁闷地摇了摇头，干脆直接把话挑明了。
魔皇实力是很强，绝对远远胜过书圣和毒皇，就是光武大帝估计也很可能不是对手。
有这么个顶尖强者跟着保护，即便将来跟帝王应天杠上了，他也能多几分逃生的希望。
可魔皇凶名实在是太甚，仇家更是遍布天下，跟这种人一起，不但名声什么的全完了，以后还很可能是人人喊打，走到哪儿都不安全，这他可受不了。
必须跟这家伙撇清关系，哪怕付出一些代价，他也在所不辞。
“莫凡，别说了，他不可能离开你，也不敢离开你。
魔皇，我说的可对？”
突然，又是一个声音传来，这里所有人都是一惊。
魔皇凶名太甚，他们连话都不敢多说，这是谁？高大的胆子，居然直呼其名号，还敢用这质问的语气！
可莫凡却眼睛一亮，还有一直都在担心莫凡的玉夫人和鳕儿等人，听到这个声音，也是纷纷松了口气。
却见围观人群突然自行分开，紧接着，一个抱着本厚厚书籍的儒雅中年人，目光直盯着莫凡身边的那道身影，一步步走了上来。
竟是书圣天天！
“天天大叔，你怎么来了？”
莫凡连忙笑着问了一句。
“哼，你小子，惹了毒皇也就罢了，居然连魔皇都敢惹。
魔皇这家伙可不比毒皇，我要是再不来，只凭你一个人，能搞得定吗？”
书圣没好气地瞥了莫凡一眼，然后若有深意地看了看连云宗众人里面的小胖子毒皇。
显然，书圣一路跟随，他很清楚小胖子就是毒皇的事实。
只是，同为帝国六大至尊末位，哪怕身上剧毒的后遗症还没消失，毒皇也丝毫不怵书圣，小胖子直接冷哼了一声。
莫凡笑脸一滞，随即无奈苦笑。
什么叫惹了毒皇，又惹魔皇？他也不想啊，谁闲着没事，跑去招惹这两位，自己找死啊？这还不是运气太背，身不由己嘛？
“呵呵，书圣，这小家伙不行，难道你来就行？你什么时候这么自信了？
还是说，本座不出山的这些年，你长进了不少，想跟本座过过招？”
魔皇老人看向了书圣，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