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来到之前的炼金工坊里,跟老国王汇合,开始跟他一起行动,游走在各个宴会场地之间了,而伊贝利卡则离开去进行统筹全城指挥了,她之后都会待在王宫顶层大殿之中,方便有各种事情的人能找到她。
到了中午12点左右的时候,妮芙琪回来了,老国王城控源权限比伊贝利卡高很多的样子,谁在哪里,哪里谁出现在了城中,老国王都能获得事实情报……然后就变成了他们三个人外加两名护卫的游城应酬。
值得一提,那两名跟着的护卫,都是被白莫邪干掉过的巨剑护卫……随着老国王一起去应付他的附庸、附庸的附庸、附庸的附庸的附庸……好在通天塔世界并没有酒文化,虽然庆典要喝酒,但没有强制非要灌醉一说,而且这边世界果汁一样的果酒、米酒,就可以算是正式的宴会用酒了,妮芙琪喝起来都比白莫邪放得开。
看着穿着“婚纱”的老婆,白莫邪感觉见到了她另外一面,虽然总体上是种伊贝利卡身上,或者说本土侧人都有的蒙昧、知识层次低、文明程度低的感觉,但真正很傻很天真这样的人,白莫邪身边可是一个都没有的,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像逗宠物一样逗逗,看少女不知所措、敬小慎微的小模样儿莫名有趣。
然而现在婚礼庆典上,妮芙琪仿佛被打开了什么开关,回到了自己的主场一样,完全放了开来,大吼着跟大家杯来盏往,明明个子小小的,却喝出一股子粗野豪迈感来。
“……你没醉吧?”白莫邪抓着酒桶给妮芙琪倒酒的时候,悄悄问了句。
“没醉!怎么可能醉!”然后猛然一惊,本来灿然的笑容僵住,小心瞅着白莫邪的表情,把酒杯往后挪,“夫君,我、我是不是……”
白莫邪抓着酒桶追着往后躲的酒杯满上:“不用顾忌我,我挺喜欢你现在开朗的样子……之前以为听伊贝利卡你们俩说的,还以为小妮子是个闷在屋子里搞学习的闷姑娘呢。”
“我才不自闭!”
闷字翻译过去后,再翻译回来,就变成了“自闭”,白莫邪再次感慨这翻译系统挺灵性的……拍拍妮芙琪的肩头,示意她过去会场那边。
妮芙琪就高举起酒杯,转身高呼着回到人群之中,那边回廊圈子的男男女女同时举杯回以欢呼。
“白莫邪的力量真是……”女儿离开后,老国王就走了过来,他看看脚边到人腰高度的酒桶,无比感概,“虽然力量10点就足以单手举起这酒桶,但要想像白莫邪大人这样,举着整个酒桶,轻拿轻放,倒酒瓶一样倒酒水,那力量至少得到25点。”
“说起来最高能练到多少级?我想听听真正到过高等级人的看法……”
“等级吗……前期可以练很快,但十级后就难了,平均起来就是一年一级左右吧,一般来说,五十岁能到六十级,差不多就是极限了。”说着就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白莫邪拍拍酒桶:“控制力道可难着了啊,一不小心就会把人弄坏咯。”
“嚯嚯,弄坏吗……我女儿身子骨结实,还能复活,没关系没关系……”
“是吗,嚯嚯——”
两个为老不尊的家伙相视一笑,莫名其妙产生某种共鸣,莫名其妙就感觉拉近了距离。
“凯奇拉,要来一杯不?”
“那就劳烦白莫邪了。”
老国王自然是所有人瞩目的焦点,然而由于身份关系,只有第一阶层骑士能待在老国王身边,其他人大多都是上前来问候致敬一声就离去……对于白莫邪大家则是不熟,有认知偏差的人对他抱有好感,也有上过战场,跟天人交过手的,对他十分不感冒,所以最后妮芙琪反而是应酬最多的一个了。
不管是不是虚情假意,或者说有了之前王宫居民的翻脸,可以肯定大多数过来交际的,都是虚情假意,但妮芙琪虽然在伊贝利卡、老国王眼中、嘴巴上,是一个“叛逆”少女,然而现在在白莫邪看来,却是热情好客、毫不做作的,标准中世纪公主贵妇人待人模样——没错,妮芙琪比自己身边所有带这样那样公主名头的,更有一个公主的感觉。
只不过虽然伊贝利卡把妮芙琪捧得很高,然而总体上来讲,就白莫邪的观察、感觉,妮芙琪还是没有伊贝利卡的那种强大……无论是气质还是行动力上,这可能就是觉悟上的差异,伊贝利卡可是有着成为国家领导人的自觉,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子强势。
相对的,不用表现得强势,现在又有了主心骨的妮芙琪,感觉没劲儿了,精神头耗尽了,就十分干脆地开始依赖主心骨,无师自通地就会了撒娇——
“怎么啦?感觉不舒服了?”看着靠到自己身边来,泄了气般软绵绵的妮芙琪,白莫邪放下手上的葡萄串关心道。
“……有点累,夫君。”
“那你回家里休息一下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好的,帮我跟父王说一声。”妮芙琪提着裙子,跟周围人挥挥手就自个儿离开了。
白莫邪又盯着她的“婚纱”背影看了半天,叫婚纱只是因为其实在婚礼上穿的裙子,然而其实这身裙子一点都不“纱”——地球上或者说外面世界的婚纱,依然是那种前胸后背露着大片的薄纱裙子,然而妮芙琪的身上的婚裙就一点纱不起来,首先第一眼看过去就如同是五、六条连衣裙套在身上一样。
蕾丝、缀花、荷叶边都不算什么,腰下裙摆部分繁复得如同一支大蛋糕,然而上半身却紧缩成一束,就是蛋糕上插一根蜡烛一样,就让妮芙琪显得腰肢细得要断掉一样,然后她又有等级属性在身,移动起来步伐快捷有力,就让女孩有种十分小巧轻盈的视觉错觉。
吃货大老粗会用蜡烛插蛋糕这种形容,一般有情调的人比如白莫邪,就会用“倒着的玫瑰花枝”来比喻,尤其是妮芙琪还把头发盘了起来,露出了纤细的脖颈,双臂也套着显纤细的长手套。
一观察着天妮芙琪,直到她消失在柱门转角,白莫邪突然想起自己的婚礼装也挺怪异的——他也是一身婚礼装扮,男士的礼服,自然也不可能外面的“西服”,他作为古代穿越者,有一种不是西服就不是婚礼正装,就不是正式婚礼的怪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