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拿出一串备用钥匙,果然如吴松所言,他房间的备用钥匙不在。
“掌柜的,你听我说,那个伙计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吴松问道。
“那个伙计……哎,就是他!”
掌柜的正在回想那个伙计的名字,忽然伸手一指。
吴松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伙计正在往驿站外面走去,赫然就是吴松之前以玛瑙打赏的那个伙计。
“你!站住!”
吴松边跑边喊。
伙计一看吴松追来,撒腿就跑。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驿站,进入了附近的一座小树林。
吴松运转元力,脚下生风。但是那个伙计虽然没有修为,但是仗着对地形熟悉,跑起来七拐八绕,愣是没让吴松追到。
跑了将近半个时辰,吴松依仗元力,倒是没有太大的疲惫。那个伙计就不行了,累的是气喘吁吁,脚步踉踉跄跄。
两人相距二十多米,距离越来越短。再跑一段,伙计一跤摔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
吴松走到距离伙计数米处,慢慢bī)近,道,“你跑不过我的,把宝剑交出来。”
伙计翻过来,仰面瘫在地上,上起不接下气道,“你休想……休想找回宝剑。”
吴松心想,这家伙是不撞南墙不死心,大步向他走去。
正走着,忽然脚下一空,体直直往下坠去。
吴松反应迅捷,急忙伸手去抓旁边。结果旁边什么都没有,坑壁离他足足有两米之遥。
吴松并不慌乱,双脚一触到坑底,就借力跃到一旁。双手抓进坑壁,体吊在半空。
这时,他才看清自己处的这个深坑应该是一个猎人捕捉野兽的陷坑。坑深约四米,在坑底插着铺满了削尖的木棒。
但是奇怪的是,那些木棒不是朝上的,而是被人放倒了。
这样的话,就算野兽落入了陷阱,也不会被刺死。
“对不住了,你好好在下面休息吧。”
头顶上传来伙计戏谑的声音。不用说,这一切都是他的计谋,装成力竭的样子,为的就是引吴松进入陷阱。
四米的深坑对一般人来说,或许很难爬上,但是对吴松这样修为的修士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为了防止野兽逃脱,深坑在洞口处插满了尖利的木刺,导致吴松耽搁了一些时间。
逃出深坑后,那个伙计自然是跑的没有了踪影。
吴松回到驿站,杨爽正在他的客房里,问他去了哪里。
得知蚀龙宝剑被偷了之后,杨爽也是大惊失色。她见识过蚀龙宝剑的威力,知道这把剑的价值。
那个小偷既然是驿站的伙计,那么他必然在驿站里留有个人的信息。
吴松去找驿站掌柜的,从他那里得到了伙计的姓名住址等。
据掌柜的说,伙计是在一个月前来驿站干活的。据吴松的估计,这个伙计应该是以偷窃为生的小偷,来驿站当伙计不过是障眼法,为的是偷窃驿站中客人的物品。
那么这样的话,他留在驿站里的姓名、住址等应该都是假的。
吴松思索一番,最后目光钉在小偷的住址上。
他嘱咐杨爽照顾好小狗,等刚风他们来了,将发生的事都告诉他们,让他们在驿站里耐心等待。
吴松按照小偷在驿站里留下的地址找了过去,那个地址是在驿站附近数里地之外的一个小镇。
顺着地址,吴松来到一座院落前。院落外有两尊巨大的石狮子,张牙舞爪,十分威武。
看得出来,这座院子是一个富人的家。吴松十分确定,这里绝对不是小偷的住处。
一个富家公子,怎么可能去干偷鸡摸狗的事?何况,那个伙计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富家公子。
这个地址虽然是假的,但是吴松认为,这里和小偷真正的住处之间是有联系的。
小偷不可能会凭空捏造一个地址,他对这个富人的院子一定有深刻的印象,然后才会使用这假地址。
为什么他会这个地址印象深刻?是不是他就住在这附近?
吴松来到一座高楼上,极目远眺,试图找出附近可疑的地方。
附近除了这座院落外,还有好几家阔气的院落。往外走上两里多地,阔气的院落不再出现,取而代之的是简陋的房屋,肮脏的街道。贫穷的人在街头徘徊,像是没有生命的行尸走。
吴松眼睛一亮,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那个小偷十有**你就在那个贫穷的地方。
他从高楼上下来,进入那贫穷的街道。
住在这里的应该都是小镇上的穷人,一个个衣衫褴褛,肮脏不堪。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地方,也有邪恶存在。
吴松正走着,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争吵声。
在路边一个摊位前,一帮人吵了起来。这个摊位上摆放着一些蔬菜,看起来都很新鲜。在摊位后面,是几个从几岁到十几岁年龄不等的孩子。
三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在摊位前,大声嚷嚷着。
“这里的每一个摊位都要向我们交钱,这是规矩,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是第一个天来,这都不懂?”
为首一个男人道,这人头上生了癞痢,头发这一点那一点,看起来像是被狗啃过一样。
“毛子哥,规矩我们都懂,可我们最近实在没钱,您再宽限几天。”
年龄最大的一个孩子哆哆嗦嗦道,对这个毛子哥十分畏惧。
“不行,今天就要给钱。你说没钱就没钱?搜!”
毛子哥一声令下,站在他后的两个人来到摊位后面,开始搜那些孩子的。
“哟!你兜里这么鼓?藏着什么东西?拿出来!”
一个手下揪着一个小孩儿的头发,说着就要伸手去掏他的裤兜。
“你放开,那是给看病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