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失踪儿童案,前后已持续了将近一月,却毫无头绪。
听得凌浪涯之话,见老渔翁和莫大胆不知如何开头,纪天忽而道:“不如你们几位,就先轮流把事情概述一下,然后把其中的疑点和线索说出来,我乃是第一次听,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可以帮你发现一些线索也行,假如不行,我们再一起讨论如何。”
凌浪涯道:“既然如此,那就我先说一下吧,比较小苗儿失踪之事,也算和我们有关。小苗儿失踪是约一月前,那是我们当来都城的第二天,和他三人一起到樊楼。当时我和胡大哥在厢房内赴宴,小苗儿和张大哥到厨房找吃的。他失踪时,据闻是带着半只烧鸡,从樊楼南门出,在北门处遇见一个老乞丐,后来在西门失踪,遗留下一个铁铃铛。“
胡虚补充道:“那个老乞丐,我们也一直没有寻找到。小苗儿失踪时,横跨了两座楼宇,我想匪徒应该不会抓着一个小孩来回折返,我想他应该是因事自己跑出去的,在返回来时才遇害的。在他那掉落地上的铃铛,我想他应该经过反抗。”
听闻两人对小苗儿失踪的叙述,老渔翁老李头接着道:“我和老邓头,皆是老来得子,算是非常喜庆的事。因为我们两家交好,两个小孩打小便相识。往日里,都是我和老邓头到江边捕鱼,我们两家的媳妇就在郊外的田里忙活,小孩就在附近玩耍。可是谁能料到,这么久以来都没出事,一出就两个都出事了。”
听得老李头的叹息,一直和他拌嘴的老邓头也是叹道:“两个小孩玩耍的地方距离我们媳妇都不远,抬头都可以看到。只是那条乡道上人来人往,又是往来都城和附近郊野,甚至是临近州府的捷径之一,因此人流量也是颇大。那天官府的展捕头说,最大的可能是有人把它们挟持走了,并且通过郊野的乡道逃跑了。只是,那乡道的马车牛车来来往往,哪里知道是哪一个杀千刀的劫走了。”
纪天默默地听着众人的言语,不曾发表任何意见,此时听得他们说完,便把目光转向了莫大胆。
莫大胆颓然道:“我不是本地人,只是携妻带女来此观看祭典,顺便让女儿见识世面罢了。两位小兄弟也知道,我们是在供稻庄认识的,当时我媳妇和女儿先来,一直相安无事。后来,我方才在祭典广场也说了,昨日去捕鱼,回来就不见了女儿。关于她的线索,我媳妇也说不上来。不过,她倒是提到一件事,她当时捡到了女儿掉落的那个木雕人偶,上面沾了一些油墨类的痕迹。我寻思,笑笑这孩子虽然偶尔初入厨房,但对那木雕人偶非常珍惜,断不会把它弄脏,这油墨的痕迹也不知哪里来的。”
见得众人都说完,作为提出建议的纪天眉目紧锁,一直未曾发言。众人也猜测到他是在思索,既然相信他旁观者清的言语,也就不打扰他的思量。
凌浪涯心中也是疑惑,这都城失踪了如此多的儿童,虽然是祭典期间,官府也是非常忙,但也不至于这么久都一直没有头绪。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们的生命安全如何。
一想到他们可能遇害,凌浪涯就突然觉得非常难受。
就在此时,纪天终于说话道:“如果诸位愿意,且听我这旁观者分析一下。首先,我们可以算一次,三次儿童失踪的时间,都隔了十天左右,即如歹徒是同一人,也不是经常作案,也许是有时间或条件等原因影响。不知道可否是这样?”
凌浪涯思索片刻,道:“也许没有十天,也许时间更短。因为我曾听闻胡大哥说,当时听到展捕头的话,除了这三家,还有好些人家的孩子无故失踪了,如果是同一个人作案,那可能隔几天就作案了。听说是在祭典期间,这孩子失踪的频率才高了起来,我想应该是有人借着这个机会来开始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