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裘轻狂一呆,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紧接着,他便感觉到自己方才释放出去的腐气越来越少,近乎全部消失。
似乎,腐气只剩下了自己身边的这一点。
再一次,他看向苟初墨的神情完全变了,这云天门,似乎比他原先的预想中,不知恐怖了多少倍。
但,还好,他已经是域主,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即便能够胜他,想要杀他,还是不容易。
所谓域主,除了神力与肉身皆比古神强大许多以外,真正能够让他们难以被击杀的,还是他们领悟了这个世界的规则。
大世界的规则之力,与残破的小世界完全是两个概念,域主,便掌握了一种规则之力,即便可能掌握的并不成熟,但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与周围的规则之力共生。
也就是说,只要在他的周围,还有一点他所掌握的规则之力,他便可以吊着一口气不死。
苟初墨持着长棍,一棍子敲在了裘轻狂的腿上,剧烈的疼痛,让裘轻狂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不知为何,裘轻狂感觉这根棍子给他带来了极大的痛苦,明明一点伤势都没有留下,比方才穿胸而过的一剑要差远了,但所带来的痛感,却要远远超过那一剑。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用的又是什么手段!”裘轻狂忍着剧痛问道。
“嘿嘿。”苟初墨笑了笑,“我的棍子告诉我,想要杀你,以我现在的修为,还有一点难度,但是想要让你感受到痛苦,还是很简单的。
不遵守云天门定下的规矩,并企图残杀云天门乃至盘城的所有人,不让你疼一会,肯定也不符合道理是不是?”
裘轻狂在这一日,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痛苦,大叫了许久才停歇。
禁制虽然不容许里面的人出来,但声音还是能够传出来的。
于是,无为与血衣便听到了一声声如同杀猪般的哀嚎,到了后面,这种哀嚎,就变成了求饶。
“这声音,有那么一点熟悉。”无为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他当然记得这声音,毕竟不久前才听过。
血衣眉头紧促的点了点头,“不用怀疑,就是方才的黑衣人。”
“他现在似乎很痛苦?”无为小心的说道。
“的确是这样。”血衣点头。
无为挠了挠头,“为什么会这样?”
血衣笑了笑,说了一句自己也不太相信的话,“兴许,就是因为他没听云天门宗主的吩咐在此等待。”
“不会吧?”
“我也希望不会,否则就真的有意思了。”血衣的笑容,在这一刻,竟然莫名显得有点凝重。
过了一会儿,里面的哭喊求饶声不见了。
一道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拨了拨稍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独自走到了长棍旁,看了一眼血衣与无为,淡淡说道,“来人止步,等云天门宗主来见你们,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他便紧贴着长棍站立的笔直,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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