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局促跟紧张,好像是终于被姜渐离一声大喝叫清醒了,嘴里连连跟姜渐离说着:“抱歉抱歉,在下失态,在下失态了。”
明明嘴里说着最诚恳的道歉,可这个男人的手不但没有缩回去,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开始在小越的大腿上摸摸捏捏起来。
姜渐离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这个男人到底真的是在道歉,还是在玩他。
小越的蹄子肉眼可见的在颤动,哪怕对方是个男人,它也一样不能容忍对方的行为。
为了控制住自己不强行出蹄,它已经用了自己全部的控制力。
姜渐离见事情似乎有些不可收拾,再这样下去他怕连自己都会忍不住亲自出手,击毙这个连公马都下得去手的“人族败类”。
姜渐离动用了不到百分之一的内力溢出体外将其轻轻推到了疯男人的身上,总算是把他推开了三米远。
经过这次“醒神一击”,疯男人终于没有再往上凑。
姜渐离:“我说,现在你总算是能好好说话了吧?”
疯男人行为举止总算不再怪异,并且又后退了两米,为之前发生的一幕道歉:“让兄台见笑了,在下只要一见到好马,就会忍不住的凑上去,怎么都控制不了,。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轻易的就从之前那个样子中摆脱。”
姜渐离眼含深意:“是吗?看来兄台你这病的不轻啊。”
男人苦笑:“确实如此,我受这症状折磨良久,更是因为无法控制自己,我不得不废掉全身武功,深怕会对别人造成更大的伤害。”
姜渐离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废柴之所以这么废,竟然是他自找的?
“按照兄台的说法,兄台对马应该是十分的痴迷了?”姜渐离不打算继续前进了。
在半路上竟然能够遇上这种事情,他好管闲事姜某人不能就此错过。
男人点头承认:“不错,全天下的马我不说统统了解,至少也知道其九成九。”
说完,他又下意识的看了眼木马小越,心里补充:除了眼前这个。
如果是以往,他恢复正常之后就会离开,但是这次他没有,他从姜渐离轻而易举的帮自己摆脱那种状态中,看到了某种希望。
因此出于某种原因,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生出了想要跟对方深入了解的想法。
听完那男人的话后,姜渐离对其来历更加好奇了。
现在他已经有十足的把握了,眼前这人绝对不会是原世界的,只是在脑海中遍数他知道的人物豪杰,竟然没有一人能够跟眼前这个对上号的。
总不会是那个历史上最会相马的那个人吧?
这……应该不会吧?
姜渐离:“那兄台你看我这马如何?”
男人毫不犹豫:“此马明明该生机丧尽。
但不知为何,不但没有死去,反而借助它此时这生死之间的特殊状态,强行保留住了一线生机,甚至那生机还在不断的壮大。
我看它现在的状态就已经能够与那些千里马比肩,也许在灵活如意或者其他什么方面还有所不如,但我可以肯定,不久它便会成长的更为强大,把那些千里马都比下去!
除非这世上还会出现其他更为厉害的异种,否则当今世上,它早晚会成为马中独一无二的王者。”
说到这男人顿了顿,似乎有些迟疑:“只是唯有一点,就连我也不能确定,那就是它日后到底会成长为什么模样,我总感觉它好像会褪去这木头之躯,变成一匹真正的马。”
姜渐离听完,十分吃惊:“你都弱成这个模样了,竟然还能做到这个地步?”
男人摇头:“这与强弱、功力都无关,更像是一种天赋吧。”
姜渐离心里大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出言试探道:“说起来到现在还不知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呢?”
这男人似乎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哦,我叫孙阳,兄台又是如何称呼?”
姜渐离笑道:“好说,我叫姜渐离,之前我还当兄台是我听说过的一个熟人,现在才知道原来不是。”
孙阳笑笑:“难道还有人跟我一样举止怪异,让人难忘不成?”
姜渐离顺着他的话:“这谁能说得准呢?”
一个玩笑,听的人和说的人却不约而同都开怀大笑起来。
站在一旁的木马小越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两刚刚到底在笑什么东西。
突然,姜渐离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又回忆起了一些东西。
历史上确实有个叫孙阳的人,之所以不够出名,不能让人铭记,是因为人们更喜欢记对他的另一个称呼:伯乐!
他不太确定道:“兄台,你对伯乐这个名字有什么映像吗?”
孙阳:“啊,确实有不少人这么叫我来着,不过我不怎么喜欢,毕竟我就是我嘛。
所以为了能时刻提醒我自己,我在自己心里也会叫自己为伯乐(yue),也算是一种警醒吧。”
姜渐离拍额头,啊,果然是这个人……
“哎等等,话说,兄台你刚才叫自己什么yue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