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陪咱家去司膳监!快!”
急匆匆的跑出了掌膳殿,陈庭几乎是咆哮的对着后院喊道,很快便有四五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陈庭带着他们一路奔向司膳监。
这件事干系重大,一个不慎都可能让他人头落地,九族抄斩,陈庭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几乎是一路狂奔没停,片刻便到了司膳监门口。
他气喘吁吁的踹开了大门,直接带着人冲了进去,结果一不小心绊在门槛上,摔了个狗啃屎!
“邵大海,给咱家滚出来!”
陈庭顾不得被摔的鼻青脸肿,阴声尖叫着冲向邵大海的屋子,破开那大门的瞬间,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他也是看到了地上发黑的血迹,还有那散落的碎肉。
“人呢?”
陈庭心里咯噔了一下,脸色变的格外的铁青,四下扫了一眼没有发现邵大海的身影,对着身后的几个小太监尖声吼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找到那个混蛋,立刻给我带过来!”
“是!”
几名小太监急匆匆的朝着屋子四周分散开,四处搜索邵大海的踪影,有人甚至跑出了院子,陈庭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团团转,那手掌都是微微的打着哆嗦。
片刻,几位小太监都是重新回到了屋子里,脸上带着紧张的神色说道,
“陈公公,没找到!”
“没找到?怎么可能?他不可能离开这座院子,外面都没看到任何血迹,一定就在这里,再去找,所有的柜子,米缸,屋顶,还有后院的那口枯井,都给我仔细翻一个遍,一定要找到那个混蛋!”
陈庭的脸色更加阴沉,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喊叫出声,几个小太监又是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而这时,有一个中年太监慌乱的退回了屋子,低声道,
“陈公公,御马监的人来了!”
“这么快?”
陈庭瘦削的身子猛地打了个哆嗦,差点儿被吓的瘫倒在地上,他一咬牙,抓着那名报信儿的中年太监吩咐道,
“你去盯着,带着人继续找,找到邵大海,立刻给我弄死,我出去拦着张重山!”
“是!”
中年太监脸上露出了难掩的凝重,急匆匆的退出了屋子。
“呼……”
陈庭深吸一口气,眼中带着决然和阴狠,朝着司膳监的门口走去,
“必须得拦住他们!”
“来人,把司膳监给我包围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离开,连一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谁要是出了岔子,军法处置!”
这时,张重山已经带着五百腾骧营侍卫来到了司膳监门口,他目光阴沉的扫了一眼,怒喝出声,两队侍卫豁然拔刀,直接便是朝着司膳监左右涌出,飞快的形成合围之势。
“你确定邵大海就在里面?”
张重山扭头看向苏善,黝黑的脸庞上闪烁着森冷问道。
“确定,小的亲手藏的!”
苏善目光里也是闪烁过了一丝炙热,马上就要抓到邵大海了,他安然入网,自己这举报的功劳就到手了!
“跟在我身边找人就行,不要乱说话,坏了事,我可保不住你!”
张重山又是目光凌厉的瞥了苏善一眼,言语中有淡淡的威胁,苏善点了点头,识相的往后退了半步,站在了他的身后。
砰!
张重山一脚将司膳监的朱红大门踹开,带着凶神恶煞的腾骧营侍卫冲了进去。
“哎呀,这不是腾骧营的张统领吗?您这么兴师动众来我司膳监,这是要干什么啊?”
不等张重山发话,那早就等候在庭院里的陈庭便急匆匆的迎接了过来,他挡在张重山的面前,礼节性的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陈大总管,别挡路,御膳房有人试图谋害太后,我奉太后口谕,前来捉拿重犯邵大海,快让开,耽误了事情你担当不起!”
张重山知道事情轻重缓急,一把推开陈庭,带着人就要往司膳监里面冲,但是这陈庭却又是急忙跑过来,拉住了张重山的胳膊,他的脸色也是变的凝重,然后低声道,
“张统领也是为了这件事啊,咱家也是为这件事而来,胡公公刚刚派人传令,说是接到举报有人要毒害太后,要咱家全权负责彻查此事,一定马虎不得!咱家正在派人寻找邵大海,要不您等等,找到邵大海以后,咱们一起审……”
“你也在找邵大海?奉了胡公公之命?”
张重山眉头一皱,那黝黑的脸庞上掠过了一丝难掩的煞气,他不是傻子,瞬间便是猜出了这陈庭的目的,眼瞳豁然一瞪,冷声道,
“那不用了,太后已经知晓这件事,要张某全权负责,你可以走了!让开……”
“张统领,这不好吧!”
陈庭像是狗皮膏药一般挡在张重山面前,从怀里掏出了胡庸的令牌,在后者面前晃了晃,语气中带着些许威胁说道,
“咱家可是接了胡公公的令牌的,这件事办不好,胡公公肯定不会饶了咱家,当然,太后娘娘的命令咱家也不敢违背,不过您毕竟没有正式的调令不是?我要是听您一句话就让您过去,这跟胡公公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