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宴:“……”
听到这这恶寒的昵称,齐宴那方正的脸上露出几分酱紫色,好在他反应极快,须臾的愣神后便挥手让边的人退了下去,然后忙忙走到老者面前:“严叔父,您可来了。”
瞧着他一副伏低做小的乖巧模样,严武轻笑着扫了一圈周围的陈设,然后坐在了那用上好梨花木打造的木椅上:“小燕子长大了,也会行军打仗了。”
“……严叔父,侄儿已经长大了,您是不是可以改一改这称呼了?”齐宴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甚至都能想象的到刚才那军士的脸色,想来应该和自己一般精彩吧!
他多年积累的威严,在这一声‘小燕子’的称呼中dàng)然无存。
“长大了?”
“嗯。”
严武瞧着他眼眸里的期盼轻轻咳嗽了一声,他一边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拐杖,一边笑言眯眯地道:“莫非长大了,你就不姓齐了?你只要姓齐,那么小燕子就是你的名。”
“……”
齐宴深呼吸了一口,终究是放弃了挣扎,面对这个格古怪的严叔父,他素来没有占上风的机会。
“虽然一早便接到了密旨,说您会奔赴利州,却不想这么快便来了。”
他原以为被大周皇室弃用了这么多年,他这心里面必然是怨恨得,指不定会趁机拿乔一番,没有想到这么快便赶到利州来了。
“利州等不起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拿乔,可当明宣帝一轻装布衣走到他面前朝着他鞠躬的时候,他郁结多年的气也消散了一般。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他们需要的不是荣华富贵,不是功成名就,单单是一个态度罢了。再者说当年的事严家也并不清白,如今时隔多年,再说孰是孰非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进城的时候发现很多尸,冉一辰可是攻城了?”
他一便衣入城,边也仅仅跟着几个护卫,所以看到了平时看不到的事。
老百姓的绪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城南的水源被人下了毒,最近几天不论是城南守卫的将士还是城南的老百姓,都死了很多。”
这一系列的事引起惶恐是必然的,老百姓这会儿对朝廷有好话才是怪事了。
“可有解毒之法?”
严武就算不问也知道这幕后之人必然和北仓国的人脱不开干系,若是这下毒的事不能妥善处理,那么城内的军民怕是都会人心惶惶,那么这战斗还如何打?
在生死面前,所有人都是渺小的。
“暂且尚无解毒之法,毕竟那红莲女妖的毒术堪称一绝,很少有人能破解。”
“红莲?”严武脑海中闪过一个小女孩的影来,声音也沉了几分,“可知道她的来历?”
“那人喜穿红衣,长相极其妖媚,极擅蛊毒之术,她甫一出现便陪伴在冉一辰左右。”齐宴抿了抿唇角,“据暗探说,她格极其毒辣,可对冉一辰却言听计从,至于真实份并未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