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音乐停了,原来一曲结束。牵着小魏的手,正想去旁边沙发坐下休息,手腕的手环却嘟嘟的震动起来。
一看是夫人的电话,连忙松开手,去掏手机。见屋里喧闹,就推门出去接电话。
“都几点了?还不回来。”
爱人是鲁地女孩,虽然长一副苏城江南女孩的模样,但骨子里依然是鲁地女汉子。
易念一听老婆一声吼,酒醒了大半。
一看手机,晚上九点多了。
原来和老婆约定但有应酬出去十点前必回家。
“老婆,立刻,马上回!”
挂了电话,易念一正想推门进去告辞。突然听到里面说话:“易局还是能镇住这些人。”
“就像院子前栓一个大狼狗,就没人敢靠前了。”却是牛时德的声音。
易念一心里一阵恶心。不知是牛时德说了浑话,还是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自己严格执法,常说税法神圣不可侵犯,心里并以税务铁军战士自居,没想在他人眼中成了看家护院的。
转身往院子外走去。
一路急行走到大路边,伸手打了车回家。
刚上车,手机响,是任小时的电话。
“易局,你怎么样?都等你接着喝酒呢!”
“我喝多了,出酒了。你们继续。我得回去了。你告诉他们一声。”
在出租车上,闭上眼。易念一心里念一声“好险”,差点丢了根本。还好老婆电话来的好。
酒色情迷中差点丢了自己的初心。
无论我们走得多远,都不能忘记来时的路。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杨宗青的名字就来自这首诗。作为鲁地杨家这一代的长子,杨宗青是一个有传奇经历的人。但这种经历也是那个时代鲁地许多少年、青年汉子的人生经历。
大解放时代,杨宗青同鲁地许多少年一样加入大军。从鲁地扫淮海,渡长江,一直打到西南边陲。
西南安定,新中国成立已经开始搞大建设。本以为大军要投入祖国建设大业。东北境外战事又起,又随军奔赴境外战场。
等战事结束,杨宗青已经离家七八年了。
由于身上有伤,同一批战友一起转到离鲁地数百里外的苏城地方工作。
工作安定后,得以辗转回乡探亲。
到家里一看,家中日子过得清苦。
二弟、大妹尚小,又添一个呀呀学语中的小妹。
长兄如父。
到鲁地大家庭中更能理解这个古语的真正意义。
不仅仅是责任,还有年龄的差距。
鲁地儒家传统文化深厚,孝为天道,自然是多子多福。
杨宗青一看家中困难,苏城富庶,自己有工资,就把二弟、大妹带回苏城。二弟务工,大妹求学,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