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框上撕裂下来的铜门倒飞撞进已经空空荡荡的教堂,飞溅着火星在地面拉出刺耳的摩擦声,一个蹒跚的骷髅法师甚至没来得及躲避就被削掉了脆弱的腿骨,只能歪倒在地上,抬起头颅瞪视着踏入大门的四个闯入者。
一头白发的女黑人奥罗洛可没有任何怜悯的心思,一道闪电击从指尖跃动打在那在地上匍匐的亡灵,有些不屑地蔑视着这座敌人核心阵地的布置:
“那个长的像蝙蝠一样的恶魔看来已经放弃了这里,只留下了几个虚弱的杂鱼。”
站在她身边的镭射眼斯科特也轻松的吹了声口哨,扮酷的伸出插在皮裤兜里的右手,取下了那带着科技风的墨镜,发红的眼球注视着远处已经开始吟唱法术的骷髅法师,自信的声音已经开始宣判这些爪牙的死亡:
“面对教授,这些阴谋伎俩没有任何施展的空间。”
赤红的激光和跃动的闪电,那些同样被削弱的骷髅法师甚至没有释放出一个完整的法术,唯一掐出的痛苦诅咒还被阿尔萨斯的神圣护盾挡在了几人的身前。
眼见剩下的守卫都被队友解决,阿尔萨斯踏前两步走到了法阵的边缘,蹲下身触摸着那邪异的纹路,玛尔甘尼斯从来不是省油的灯,不管他发生了什么,必须保持一定程度的警惕。
就在阿尔萨斯检查是否有陷阱的时候,松鼠妹有些皱眉的看向了几乎囊括了整个大殿地面的巨大符文群组,那鲜红的颜色让她觉得有点恶心。
“这……这就是控制亡灵的法阵吗?”
“是的,但是它的核心已经被取走了,所以这些骷髅才会变得如此虚弱。”
蹲下身形的王子看见了法阵中央的空缺,在碗口大的圆坑中只残留着一些紫色的灵魂残片,沾染着阵法中的血液,依旧散发着波动,但作为曾经的死灵之主巫妖王的阿尔萨斯很清楚,这根本不足以支撑整个纽约死灵军团的运转。
虚着眼睛,激化异能的多琳嗅觉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强化,空气中那股腐臭的味道让她不自觉的捏起了鼻子,蹲在了阿尔萨斯的身边,打量着面前那些鲜红的纹路,不由得出声道:
“好巨大的法阵,这里面流淌的是……鲜血吗?”
“小姑娘,你没看到上面吊着的东西么?”
重新戴上墨镜的斯科特对着多琳比了比头顶,女孩顺着手指抬头仰望教堂的穹顶,才发现自己的头顶竟然有如此骇人的一幕。
简洁朴素的洁白屋顶已经被暗影能量染得漆黑,一根根腕口粗的铁链如同蟒蛇缠绕在横栏上,拉扯的铁链仿佛按照着某种布局方位在大殿的各个位置垂下,每一根铁链的下方都悬挂着一个人形的物体,仔细一看就能发现这些人都穿着鲜血结痂的祭袍……
他们,很明显都是这里曾经的神职人员,在恶魔踏入教堂的一刻,这里就从神临之地化作了地狱。
如墨般压抑的场景仿佛中世纪声名远播的绞刑架,用最残忍的方式吊死了罪孽深重的犯人,粗大的铁链磨开了那些人类的脖颈,无视凝结的血痂,神职者青紫的脸上竟然还留着抹不开的笑容,仿佛他们是完成了什么伟大的事业,为主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在耶稣画像的面前,上演了献祭魔鬼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