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姜函才极慢的摇了摇头，他低低的开口，“我不能放了你，你出去后会报警的，我不能让我哥被抓。”
见顾浅羽开口打算说什么，姜函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他看着顾浅羽，眼睛涌起了一层雾，像深秋早晨那种又厚又浓的雾气，带着悲伤难过。
“别对我撒谎好不好？”姜函用一种几乎祈求的目光看着顾浅羽，“别说你不会去报警，我知道你会的，我你一个朋友，所以你能不能不要骗我？”
“那你想怎么样？”顾浅羽拨开了姜函的手，她直视着姜函，“你想继续纵容他错下去？”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姜函笑了一下，眼睛里的雾气却更重了，“其实我才是主人格。”
听见姜函的话，顾浅羽皱了一下眉头，主人格的意思是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是姜函，是姜函分裂出姜哲这个人格。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小时候我的胆子很小，经常被人欺负，然后他出来了，是他一直在保护我，他是我的家人，我不能出卖他。”姜函沙哑的开口，“所以真的对不起。”
“我知道他对你很重要，他是你的精神支柱，可那些被他杀死的女孩无辜了吗？”顾浅羽的声音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