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你的,这是我欠你的钱,连本带利一道还给你了”虞七道了句,然后牵扯着马匹,消失在了翼洲城内。
“欠我的?何时欠我的?”掌柜的一愣。
虞七没有理会老板的话,自然也就不会听到老板的自言自语,一路径直出了城,看着郁郁葱葱的城外,一脸茫然:“怎么走?天知道朝歌在哪个方向?”
似乎是感受到了虞七的疑惑,车中十娘轻轻一笑:“小子,见识少了不是不是,我大商亿万疆土,稍不留神走错了,便是南辕北辙。出门在外,若想知道该怎么走,还需问当地的土地。”
“修士是可以问土地,那普通人呢?普通人该怎么办?”虞七不解。
“你觉得普通人会独自出门去千里之外吗?”十娘反问了句。
虞七闻言了然:“怎么召唤土地?我又不懂修行之道。”
“莫要问土地,我知道去路,你随我走就是了,我为你指路!”十娘笑着道。
虞七闻言点点头,随着十娘指路,不紧不慢的走着。
只是没走多久,不过是半日,忽然虞七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动声色的看着脚下大地,虞七眉头皱起:“她怎么跟来了?”
此时已经去翼洲城几十里,虞七停下脚步,对着车内道:“琵琶,你来驾车,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马车中人没有多问,琵琶自车内钻出来,坐在马车斗篷前,然后持着缰绳,优哉游哉的走着。
马车走远,虞七收回目光,看向了脚下大地,然后一步迈出,已经到了深山之中。
深山古木,茂林匆匆
虞七脚下青石一阵波动,然后一袭青衣人影缓缓自泥土里钻出来,死鱼眼般的眸子内,露出一抹波动、灵性,一双眼睛看着虞七,然后又看看其脚下的影子。
“莫要想了,你这混元伞蕴含混元之气,你当时持着混元伞进入洞府,便已经被这旱魃盯上了!”脚下影子扭曲闪烁,红衣伞女缓缓出现在了虞七身边。
虞七一把伸出,拿住了混元伞:“她是被混元伞中的纯阳之气吸引了,这该如何是好?”
虞七闻言一脸懵逼,眸子里露出一抹无奈:“怎么办?总不能叫她一直跟着我呀?要是万一触动了某处地脉,到时候地崩山摧,咱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伞女略作沉默,然后才道:“纯阳之气可以加快其蜕变为旱魃血脉,旱魃留在外面终究是祸害,倒不如你随身携带看管。你不如将旱魃收入混元伞中,旱魃得了纯阳之气可以蜕变,你也多了一个护道之人。上京多高手,更有龙气压制,我未必能护持的你。但是旱魃凝聚人神之力,却不受那真龙之气的压制。”
听闻此言,虞七一愣:“将她收入混元伞,那你呢?”
“我已经成为了混元伞的伞灵,混元伞是我的法域寄托之物,将她收入我的法域,为我镇压法域,反倒是有好处嘞,日后纵使遇见修为比我强的人,若是落入我的法域,有旱魃镇压,对方也休想破了我的法域”伞女一双眼睛看向那青衣女子。
“我要……”
“要……”
“我……”
旱魃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混元伞,然后目光偏转,眸子可怜兮兮的看着虞七,断断续续的话语,自旱魃口中道出。
“果然是有灵智,失去了天帝宝剑的镇压,旱魃的灵智开始恢复了。没有人能夺舍旱魃,从始至终鹿台的算计根本就是妄想,只要拔了金锁,那南氏的灵魂只会被旱魃体内的人神之力吞噬!”虞七转动混元伞:“你可千万莫要抵抗,知道吗?不然弄坏了我的混元伞,我可饶不了你。”
虞七晃动混元伞,刹那间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阵黑风卷过,旱魃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混元伞承载天地的符印内,旱魃双目紧闭,周身毫无波动,无数的纯阳之气冲刷而下,洗炼其身躯,一丝丝纯阳之气被其捕捉,成全了其底蕴造化。
旱魃陷入了沉睡!
“好造化!”瞧着那陷入了沉睡中的旱魃,虞七不由得赞了一句。
“待其日后彻底蜕变成功,你便多了一个帮手,到时候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就算是开疆立国,亦不过在你一念之间罢了”伞女笑了句:“由我与旱魃辅助你,就算是大商龙庭也要被掀翻,那至高九九至尊之位,也未必不能夺得。”
虞七闻言摇了摇头:“我此生只求长生不死,若不能长生久视,就算是成了天帝,又有何用?与芸芸众生有何区别?不还依旧是黄土一坯?”
“走吧,莫要多想了,天下间比你强的人多着呢!况且,你此行进入上京城,未必那么顺利,到时候必然还会发生波折!”伞女看着虞七,声音逐渐消失,油纸伞也渐渐的消失在了脚下的阴影内。
“上京城?也不知是何等风景。但是凭借上京城的底蕴,大商能镇压天下八百诸侯,其蕴含的造化,可想而知!那是一个强者的世界!哪里是天地中心!”虞七心中一道念头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