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官仁眼珠子一转,问道:“你在卞府做什么,我听闻卞府今日好像出了点事,五婶你也应该认识吧?”
“认得!五婶是大小姐的管事……”
玉娘惊讶的说道:“少爷是如何得知出了事,中午有飞贼进了府,几十个护院都没抓住呢,不过奴家在外院做洒扫,具体事情不得而知,但五婶不许下人们碎嘴谈论,说的可凶了呢!”
“玉娘!这是两天的饭钱,你看着买……”
赵官仁将所有钱放在了桌上说道:“你再买几床被褥回来,不管新旧,干净即可,油灯蜡烛也买点,要是还有剩下的,再给我买点烟丝和草纸,对了!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工资?”
“那个月例,例钱……”
赵官仁拍了拍脑壳,玉娘可怜兮兮的说道:“卞府像奴家这样的下人,每月最少也有五百钱,但他们说我不是卞家的人,只有逢年过节才给点赏钱,平常分文没有!”
“他妈的!”
赵官仁拍桌怒道:“这帮吸血鬼,帮他们干活还不给钱,回头我连本带利给你要回来,以后每个月再给你两吊钱,零花!”
“可不敢!卞家财大气粗,少爷不必为玉娘烦神……”
玉娘惶恐的摆了摆手,小模样看的着实让人心疼,搁现代这种十四五岁的小丫头,谁不是一身的公主病,不要说伺候人了,能亲手扔个垃圾都算能干了。
“去吧!早去早回……”
赵官仁轻轻挥了挥手,玉娘干劲十足的跑了出去,他转头就开始忽悠起便宜老娘了,老妇显然是精神出了问题,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但关于她儿子的事却清清楚楚。
‘靠!原来姓张啊,差点以为姓田……’
赵官仁终于明白了,原来老妇叫张李氏,小儿子叫做张天生,小名田生,大哥和二哥原本都是军官,结果先后战死疆场。
唯有小儿子吃喝嫖赌,生生败光了家产,要不是老太太一直压着他,他早把这间宅院给卖了。
“嘿嘿~搞定!”
赵官仁躲在卧房里搞定了人体素描,不过想了想又觉得一张不够,于是又趴在床上连画了两张,一张画的比一张风骚,病人每张都附上了一首调情诗,色香味俱全。
“赵子强!你个缺德的老狐狸……”
赵官仁忽然惊觉不对,调情诗他用的都是繁体字,写的也极为顺手,这完全归功于他抄写了上百遍《道德经》,但同时也可以证明,赵子强早就想把他弄过来了,还特意逼他练了字。
“三少爷!晚膳准备好了,请您用膳……”
玉娘规规矩矩的进房行礼,这大户人家出来的婢女就是不一样,赵官仁便扔下炭笔爬了起来,可玉娘刚想上前收拾一下床铺,突然惊呼道:“这……这不是大小姐吗?”
“吔?我画的这么传神吗,你一眼就认得出……”
赵官仁惊讶的看着她,小丫头的脸刷一下红了,羞赧道:“少爷的画工出神入化,如此神似的画作,奴家自然认得出,可……可少爷如何得知,大小姐臀部有块胎记呢?”
“你怎么也知道……”
赵官仁坏笑着挑了挑眉,小丫头面红耳赤的说道:“有一回我随大小姐出城迎接督造,大小姐突然内急,我侍奉时不小心看到了,但如此隐秘之事,一般人可不知道的呀!”
“你家少爷可不是一般人,她脱了裤子让我看的,哈哈……”
赵官仁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吃饭了,小丫头也不好意思收拾了,低着头跟在他后面。
这时代的购买力还是很强的,玉娘居然做了五菜一汤出来,但他满心都在盘算,究竟该讹卞香兰多少钱,出国可是要花很多钱的。
“玉娘!不要站着,坐下来一起吃,咱家可没这么多规矩……”
赵官仁忽然发觉玉娘站在旁边,可小丫头刚惶恐的摆了摆手,他便宜老娘也皱眉说道:“这叫什么话,下人如何能上桌,说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咱张家虽不是书香门第,但也得知道礼数!”
“娘!您一说起规矩就不糊涂了……”
赵官仁笑着摇了摇头,可等他们吃完饭之后,玉娘还是不能吃饭,硬是帮老太太擦脸洗脚,铺好床之后又来伺候赵官仁,等赵官仁洗完脚上了床,玉娘才敢去厨房里吃残羹剩饭。
“真是封建社会啊……”
赵官仁躺在床上望着床顶,此时他心里又泛起了嘀咕,这里跟他的世界并不是平行时空,但说话写字都是一样,甚至很多成语和神话故事都相同,比如玉娘刚刚就说了句大禹治水。
“莫非还有更早的穿越者来过这不成……”
赵官仁眨着眼胡思乱想,习惯性的用追魂眼四处扫了扫,谁知突然发现后院里蹲了两个人,正在鬼鬼祟祟的往茅房摸去,而玉娘就在茅房里方便。
“他妈的!找上门来了是吧……”
赵官仁惊怒的从床上跳了起来,这两人自然不可能是采花贼,十有八九是卞倪妮派来灭他口的人,有可能还是两个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