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遵旨!”
宋吃猪屁颠颠的跑了出去,精神抖擞的样子比他升官还开心,而卞香兰则“噗通”一声歪在了地上,整张脸瞬间一片死灰,眼中尽是绝望般的泪水。
“呃~郡主啊!下官有那个、请奏……”
赵官仁拱手站了起来,说道:“卞府一事尚未调查清楚,卞香兰充入教乐坊可否容后处理,毕竟微臣身负皇恩,请郡主成全!”
“……”
卞香兰闻言微微动了动,有些希冀的望向了他,而小郡主故作不耐烦的摆手道:“准了准了!容后几日也无碍,有事你一块奏了吧,莫要废话连篇!”
“那就把卞府三姨娘判了吧……”
赵官仁指向三姨娘说道:“刘氏家中治毒,散播尸瘟,妄图动摇我朝根基,人证物证俱全,铁证如山,臣请旨诛其九族,以儆效尤!”
“你为何要赶尽杀绝啊……”
卞员外又痛心疾首的爬了起来,嚎道:“你要灭就灭她一人即可,九族可是连我儿也在其中啊,老夫给大人您跪下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大人放我儿一马吧!”
“你先别我儿我儿的叫,本官给你说个故事……”
赵官仁上前两步说道:“话说有个猎人自诩弓法了得,只带一张竹弓进山打虎,突见猛虎朝他扑来,他顿时吓尿了裤子,没搭箭便拉了空弦,但老虎却倒地死了,请问怎么回事?”
“不是他干的呗,定有旁人张弓射虎……”
小郡主下意识接了一句嘴,赵官仁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指向了卞家小少爷笑道:“我也认为不是他干的,卞员外!您觉得呢?”
“何、何意啊?”
卞员外颤巍巍的看向自己儿子,小少爷深深低着头也不抬起来,有位防疫员在不远处嘲讽道:“蠢材!这都听不出来啊,你儿子不是你亲生的,看他长的像你么?”
“野种?不会吧……”
卞家上下“嗡”的一声炸了锅,连卞香兰都吃惊的直起了身来,而三姨娘则趴在地上不住的发抖,不知是恨的还是怕的。
“不、不可能!我干的,定是我干的,这是我的种……”
卞员外跌跌撞撞的往后倒去,亲眷们赶紧将他一把抱住,但小郡主又幸灾乐祸的笑道:“卞家居然还有个野种啊,云……赵提举!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呀?”
“刘玉梅!你知道你儿子为什么变态吗……”
赵官仁冷笑道:“你躲在密室中偷汉子,什么口味重你玩什么,但你儿子就躲在外面偷看,将你的丑事尽收眼底,不!应该还有你老娘,简直就是恶心他娘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噗~”
小郡主捂嘴笑喷了,可三姨娘却猛地抬起头来,脸色瞬间一片死灰,卞员外立即冲过去一拐杖砸在她身上,怒吼道:“贱妇!可有此事,可有此事?”
“去你娘的!滚开……”
三姨娘跳起来将他推翻在地,怒吼道:“没错!老娘每个月都出去偷汉子,进府之前我就一直被人玩,十几年从来没断过,你儿子也是他的种,怪只怪你没卵用,老废物还想生儿子,我生你娘!”
卞员外也怒吼道:“宰了她!给我宰了这对贱人和野种!”
“慢着!”
忽然!
一位瘦高的男人从后方站了起来,缓缓上前几步望着赵官仁,冷声道:“你不就是想逼我现身么,朝堂要的东西在我手上,但你没资格跟我谈,叫钦差大人过来跟我谈!”
“你!原来是你……”
卞员外惊怒万分的瞪着对方,卞香兰也是难以置信,这人正是她家最好的帮手,赵官仁买新宅时她还带过去喝了酒,但赵官仁只隐约记得他姓祁,反正是卞家的账房先生。
“没错!不是你干的,是我干的……”
祁账房冷声道:“你家的发明都出自我手,但你太贪心了,威逼利诱将玉梅纳为小妾,说好了与她五五分账,可到最后她连一成都没分到,我只能让她给我生个儿子,拿到我应得的那一份!”
“畜生!你这个畜生……”
卞员外怒吼一声晕了过去,吓的卞家人都惊呼了起来,但祁账房又冷笑着看向赵官仁,说道:“知道玉梅为什么会一眼识破你吗,你可能把我给忘了吧,赵家才!”
“你……”
赵官仁惊骇欲绝的看着他,赵家才可是他亲爹的名字,这货肯定是把他当成他爹了,他们父子俩长的本就十分相像。
“他为何叫你赵家才……”
小郡主困惑的看着他,但祁账房却笑道:“姓赵!名云轩,字家才,家乡人都这么叫他,郡主!请您跟您父王说一声,他要的东西可以过来拿了,我和赵老弟先找个地方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