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院子中间有内河,东西两侧以中央的观景桥相连接。
住到这里之后不管是梁王还是齐王都没有上过景观桥。
观景桥是座木质的拱桥,远远的看着像是半月,若是白日和河里的倒影一起看就像是满月了。
桥的最高处有一层楼高,这院子里到处都是太子的耳目,此刻已经是深夜,梁王约他在那里相见到底要做什么?这是要告诉所有人他们两个半夜相约桥上赏月的吗?
“老臣一起去!”刘太傅上前。
“梁王说了,希望齐王一人赴约。”传话的看了一眼刘太傅或许见他一脸凶相,连忙又改口道,“太傅大人可以跟着王上,在桥下看着也是可以的。”
齐欢和刘太傅来到观景桥的时候,梁王广震已经独自一人站在了桥上。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此刻圆月高挂天幕,正南又是红光一片的神女楼。广震双手扶着桥栏杆正看着河里的月影。
齐欢抬步上桥,刘太傅一把拉住了齐欢:“王上!切记不要离梁王太近,注意防身!”
“呵!”齐欢盯着刘太傅扯着他衣袖的手笑道,“太傅警觉心很强啊,不如还是一起去吧。他说一个人,我们就一个啊。这么听话好吗?”
刘太傅抓住齐欢衣袖的手没有松开慎重的点了点头:“不好!”
齐欢又无奈的看了一眼刘太傅:“那就走吧!你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梁王要是笑话,孤也就忍了。”
看着刘太傅扯着齐欢的衣袖一起上了桥,站在桥侧的梁王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脸上却带笑的迎上道:“贤侄!本王一时兴起觉得这桥上赏月比赏月台更有滋味就想着邀贤侄一起,没想到太傅大人也有如此雅兴啊。”
“见过梁王!”刘太傅松手行礼,“老臣正陪着我们王上赏月,听到梁王之约,老臣不请自来还请梁王不要见怪!”
“怎么就不见怪了!”齐欢笑呵呵的给梁王行了礼,“齐欢见过王叔,王叔要是怪就怪吧。孤这太傅年纪大了,脑子不太好使了!说什么王叔不要放在心上。”
“贤侄越发练达了!”
两人虽说住一个院子,但是住进来之后根本就没有打过照面。此时月光朦胧又加上神女楼的红光,面前的年轻人似乎比三年前要挺拔高大了许多。或许三年前齐欢的样子还有些虚弱像是一个常年眠花宿柳的,此刻那种虚弱感荡然无存。风姿卓越,英武洒脱,单单是简单的见礼,梁王就觉得面前的年轻人气势逼人了。他之前的直觉没有错,齐王绝对不像传说的那样荒诞不羁。相反,他是个很谋算的人。说他谋反,他现在可以相信了。
“王叔狼虎之年比当年的震世虎更威武啊!”齐欢赞叹。
震世虎是广震的外号。广震当年,也是全靠军功一步步走到将军的。
“贤侄越发会说话了。”广震笑道,“小儿若是能和贤侄一样,王叔就再无忧虑了。”
听到梁王提到儿子,齐欢和刘太傅都警觉了起来。
莫不是梁王知道了什么,找他们来要人了。
“世子没有来?”齐欢侧着头往广震身后看了看,“可是睡下了没有和王叔出来赏月,世子刚刚弱冠还是个孩子呢。”
齐欢的神情,分明是不知道广毓的事。
广震悠悠吐了口气:“没有来!酒仙子坠河后小儿就病倒了.......”广震说着眯着眼看向了齐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