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宪走后,广毓就守在了窗户边上了。
望仙楼正门前挂着两大排的风灯,将整个道路都照的通明。
入夜正是望仙楼一天中生意最好的时候,只是文成国公带着两队人挡住了正门口。按照礼制,皇帝驾崩三年之内都是国丧期的。国人禁止一切娱乐庆贺活动的。望仙楼吃酒虽算不上娱乐,但是若是有人硬要告状,也是能告的赢的。文成国公又是最拘泥国法的,被他撞到可不是什么好事。因此很多想来望仙楼的人也都绕道而行了。至于早到了望仙楼的酒客也都是早早的结了账从侧门走开了。
没了宾客,望仙楼就显得冷冷清清的了。
方才进去通报的门人很久才出来回话。
和门人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身穿褐色衣袍的白面老者。
文成国公认得此人正是望仙楼的大当家的,应天城里贵商之首李济达。
李济达五十上下,带着商人特有的精明和儒雅,保养得当的脸上只有在笑的时候才有一两道浅浅的皱纹。
李济达满脸带笑的上前给文成国公行礼:“国公大人来了,李济达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文成国公本来等的不耐烦的,但是人家笑脸相迎,文成国公也不好发作,只不得公事公办的说道:“酒仙子金翎可是在望仙楼,陛下有旨,还请你代为转告一声,让酒仙子下楼接旨。”
李济达虽是商籍但是掌管望仙楼也有二十年了,是应天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当年司马铮借着夏皇遭了天谴登基,望仙楼也是极力拥戴的,为此司马铮还给望仙楼御赐了亲笔题名的金牌匾。为此望仙楼在应天城里可是威望极高的。文陈国公对李济达也是不好太不留情面。
“好说好说!”李济达笑道,“国公大人也等久了吧,您看天也黑了要不您进去喝杯茶,坐下来等呢。您看您拦住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望仙楼犯了什么事呢。今晚是一个客人都没有了......”
“让酒仙子下来接旨,本国公即刻就走!”文成国公冷冷道。
“好好!”李济达笑道,“那也请国公大人先进去吧。酒仙子正在祈福,等告一段落再来接旨可好?”
“多久?”文成国公耐着性子问道。
“一个时辰左右!”李济达陪着笑道,“您放心,等仙子下了神坛就来接旨。”
文成国公已经在望仙楼门口站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了,还要一个时辰,确实久了点。既然这个望仙楼的大当家的都说了,他就进去等。
“怎么还进去了?”
一直盯着下面的广毓见文成国公一行不但没走反而进去了,顿时就火了:“这个安老头又骗我!”
苏常云拍了拍广毓的肩膀:“这些都是小事,表哥觉得齐欢那边才是最大的拦路虎!”
“没错!”一想起齐欢的信广毓就火往上冒,“我这就给他回信!”
“你打算怎么回?”
“我就把我和金翎认识以来相处的事都写给他!我们昨晚还在这里……见面的。”当着苏常云的面广毓硬是没好意思说出他亲了金翎的事。但是信里他一定会写清楚!还要详详细细的写清楚!写出他和金翎拥吻的情真意切!让那个齐欢一看信就被气死!
“不不不!”苏常云连忙道,“那个安老头都说了,他并没亲眼看到齐欢和惹事长那什么!齐欢这么写就是故意诈你的。你要是如实写那就中记了!你听我的,你这么写……”
苏常云说着话凑近了广毓耳边继续低声说了几句话。
听了苏常云的话,广毓的脸蹭的就红了:“这好吗?”